第十一章:掉的馅饼砸死人(1/1)

只有那身穿白色裙袍的女子淡然浅笑,眼底无奈却又宠溺的看着那个当着他亲娘的面还在认娘的熊孩子,她就知道这熊孩子绝对没那么安分!

目标明确,势不可挡,越来越近的那抹娇小身影令所有人怔在原地,思绪碰撞。

孟府二小姐是这个孩子的娘?

孟府二小姐什么时候成亲了?

哦,啊?孟府二小姐也是未婚先孕的残花败柳?

哎呀不好!小孩要撞……

所有人还来不及开口,那小孩就像个脱了缰绳的马儿似得,一头撞进了端盆的那女子腿上,手中的盆儿东倒西歪,女子花容失色脸色煞白,眼看着盆里的水在她手中倾盆而出,流淌的速度她根本来不及躲,却见撞上她的那孩子不知是因为脚下太滑还是被哐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扑向了前面的,眼看着脸要碰地了,那孩子打了几个滚趴在了地上,一盆寒冰水倒下来,那孩子只是趴在地上委屈的眼泪朦胧,却诡异的一滴寒水也没被溅到。

站在那孩子几米处的白衣女子嘴角勾勒起一抹浅弧,儿子,被哐的真是,恰到好处啊!

回应她的是一双黝黑狡點的眼神。

“啊……嘶……”

孟清婉发痛苦的惨叫,冰寒刺骨的感觉让她当场发抖躺在了地上,脸色惨白,红唇发紫,整个人裙袍秀发混在冰水里,说不出的狼狈。

现在正值春,中午的温度和早晨晌午根本不是一个味,温度高血液就流畅的快,这一盆刺骨寒冰浇下来,身体皮肤血液急速凝缩,不死也就半条命了。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人群刷的一下安静了,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秒瞬之后又刷的一下熙攘了,指指点点,你一言我一语,事情逆转的太快了,容他们细细回味道来。

人群之中,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纹着牡丹花的男子看到这一幕,垂下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男子做着轮椅,一头黑发银冠束缚,一双深邃到不可测得眼眸隐着危险地笑意,剑眉飞扬,完美的轮廓如同刀削一般有棱角,深邃妖孽,如此妖孽的一张脸却偏偏是一副病态之色,苍白无力,的样子,不难看出此人身染重疾或命不久矣,站在他轮椅后面的是一个身穿黑衣形如鬼魅般存在的男子,那男子面色冰冷,没有一丝情绪,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姐!小姐!”

“小姐你没事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小姐回府救治!”

人群之中陷入慌乱,罪魁祸首的那对母子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相视一看,露出百分之百相似的坏笑,那副阴冷冷坏贼贼的笑,不论是谁看了都不会怀疑这俩货的血缘关系!

“别碰我!”孟清婉推开扶她的侍卫,狼狈的站起身来,媚眸阴森瞪着孟拂尘转瞬即逝,走到孟拂尘身边,妖媚的眼底忍不住的怒意升起,“把解药拿出来!”

难得的扬起了柳眉,似乎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淡然一笑,孟拂尘道:“妹妹中毒了么?”

“你做的好事你能不知道吗?!”或许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明明寒入骨髓,却因为媚药的关系体内气血沸腾,寒炙相撞,让她怎么受得了!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敛眸,她确实知道,但的确不是她做的好事,微微瞥了一眼坐在地上无辜眨巴眼睛的孟少爷,看向孟清婉,“天上掉的馅饼是会砸死人的。”

孟清婉脸色一变,体内冰火交的折磨让她难以承受,神色变得有些扭曲,却又碍于面子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快速地说:“你想要我都答应你,把解药给我!”

微微颌首,孟拂尘道:“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五年前?你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再给你一次机会。”她问的自然不是儿子是谁的,如果他们知道儿子是谁的,说不定还能留下他们母子的性命,留作日后当个筹码。

孟清婉脸色潮红,身体冰冷,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丝,看样子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快点送她回去吧,不然要死了喽。”

“唉,这就是自作作受,报应啊!”

围观的人自然不知道她们在谈判什么,只知道浇在孟清婉身上的这盆水本来是她给孟拂尘准备的,现在浇到她身上是老天开眼,是报应。

“小姐,让我们送您回去吧。”一名侍卫上前说道,孟清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便再次看向孟拂尘,想了好一会才道:“想你死的人太多了,几乎人人都有份,我知道的少之又少,你这次回来不就是报仇的吗?为什么想你死,为什么人人都想你死,既然你回来了,你就自己去调查,我知道的这些你知不知道对你都无妨,但我说出来今日不死来日还是死路一条,话就只能说这么多,给不给解药……你看着办吧!”孟清婉狠了狠心,决定赌一把。

孟拂尘淡淡一笑,“这么说,你也是其中一个吧?我现在不想救你你也无话可说吧?”

孟清婉脸色瞬间骤变,眼底的神色却更加憎恨,是!是!我就是其中一个,还是最想弄死你的其中一个,那又如何?你最好是不会救我,不然今日本小姐所受的屈辱和折磨,在你踏入将军府的大门前,一定让你千百倍偿还回来!

她怎么想的,孟拂尘心里倍明白,只不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堂堂大将军的女儿说出今日不死来日还是死路一条这样的话?能威胁到大将军不惧怕大将军势力的只有两种人,一是逍遥自在却势力庞大不受束缚的江湖人,二便是那座巍峨高耸的皇宫内的人。

“解药我可以给你,不过……”孟拂尘淡淡一笑,嘴角染上半丝冷笑道:“我身上的晦气太重了,未免带回家,总需要有人三拜九叩回中门去去晦气才行,妹妹,你说呢?”

孟清婉脸色瞬间又绿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的意思是想让她带她三跪九叩?

孟拂尘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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