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八章 再遇墓派(1/1)

就在两人的尴尬要突破天际的时候,某个解围的门主在虞颖眼中带着不灵不灵的光圈出现了。

“小颖儿,你怎么走的那么快。”某门主上前宣示主权一般的环住自家娘子的肩膀,微勾的唇角漾着难得的柔意。

黎铭川的眸子里一闪而逝冷意,他拱了拱手,“楼门主,久仰大名。”

“黎护法客气,本座知道你,你是小颖儿的旧识。”

虞颖:“……”

虽然楼惊云的话很平淡,但是她仿佛闻到了硝烟的味道,这家伙,入戏太深。

“这是本座与小颖儿婚宴的请帖,届时,黎护法务必到场。”某门主从怀中掏出一张红色的请帖,虞颖眉毛一扬,见了鬼似的看向他。

谁会把请帖随身携带?楼惊云有毒啊,剧毒,鹤顶红的那种。

某门主强忍着不让自己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时时刻刻都在预谋,亲手把婚宴请帖递给自己的情敌。

黎铭川怔了怔,他看着大红的请帖,格外的刺目,但他还是接过了。不仅因为不想让三人陷入难堪,还有,楼惊云的身份,就算是天涯阁的殿主也得礼让三分。

惊云门在江湖的地位尤其特殊,不同于门派,这个组织,他的主门建在了洛水城,而分支建在各个城中。

这就导致了,按照方位来划分负责范围的天涯阁没有办法将惊云门归拢到任何一个殿中。

最重要的是,楼惊云的实力深不可测,他们不相信楼惊云身后没有传承,会是谁教授了他一身的武功,在江湖是一个谜。

“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楼门主,告辞。”黎铭川拱手告退,对此,虞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你怎么跟过来了?”黎铭川离开后,虞颖将楼惊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嫌弃的移开,身子往旁边一闪,瞬间就拉开两人的距离。

看着自家娘子躲瘟疫似的躲自己,某门主心里很苦,但他不能说,他淡淡地道:“谁规定这条路我不能走的。”

虞颖:“……”

他说的好有道理,她没办法反驳。

虞颖想到一件事,她的眉目间逝过一抹迟疑,“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嗯?”

“我想给他写封信,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走不开。所以,你能不能找人帮我送一下。”

虞颖犹犹豫豫地道,依照现在的关系,她等于是在让自己的现任未婚夫帮自己寄信给前夫,虽然吧,都心知肚明关系是假的,但好像就是很奇怪。

“好。”熟料某门主答应的很爽快。

两人先回了惊云门,虞颖第一件事就是到书房写信,她想写信给文羡初说一下她与楼惊云的事,但是下笔的时候却顿住了。

她觉得这样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况且,文羡初一直都是很了解她的,与其写信提乱七八糟的烦心事,还不如说些别的。

他一个人在龙桓应当有很多事要处理,已经够麻烦了,自己还是不要添堵的好。

于是落笔,写下她此生第一封家书。

写好后,交给楼惊云,那张小脸上写满警告与威胁,“你不许偷看,要是偷看你就死定了。”

受到威胁的某门主信誓旦旦的点头,“嗯,我不会偷看,我保证。”

然而,在当天晚上某门主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了那封信,但是那封信只有八个字:“一切安好,我很想你。”

某门主愣了一下,他望着最后的四个字,傻里傻气的笑了起来。

自家娘子还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煽情的话,没错,就是一个我很想你,对于某门主来说都很煽情。

想了想,他拿出笔墨纸砚,想着如何给自家娘子回信。

这天晚上,虞颖没有睡好,距离她和楼惊云大婚还有十五天,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念文羡初了。

为了杜绝自己被这些情感扰乱了心境,她觉得自己需要找些事情做。

反正武林盟主的会选还有一个月,在清明节后。

她决定借段时间好好的溜达溜达,散散心,至于婚宴那一堆麻烦的事情,楼惊云会搞定的。要是出了岔子,丢的不是她的脸。

拉着自己亲爱的小徒儿,两人在街上瞎逛哒,逛累了就到酒楼里吃吃饭喝喝小酒。

“师父,我怎么觉得那人有些眼熟。”穆青禾嘴里塞着的米饭没有吞咽下去,他也无心于咀嚼食物,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一处。

“眼熟?”虞颖在桌下的脚踢了踢穆青禾,让他收回视线,然后她再佯装无意地看过去。

穆青禾方才看的方向是柜台那边,正好进来六个人,虞颖的眸光顿时沉了下去。

是墓派的人。

穆青禾说眼熟的那人,也正是上次和虞颖撞到的人,被墓派的人唤作老六的男子。

“师父,我怎么觉得有点像……”穆青禾咽下米饭,他朝虞颖伸出了一只手,五个手指晃了晃。

虞颖看着那晃来晃去的五个手指,她一把将穆青禾的手按下去,她知道穆青禾在说的是五皇子,君择睿?

但是君择睿不是掉崖了?莫非没有摔死?摔傻了还是失忆了。

上次她遇见这群人只是觉得那个老六眼熟,并没有认出,可是穆青禾不一样,他在京城长大,遇见五皇子的次数不计其数,自然能够很快的想出。

事情变得复杂了,倘若君择睿不记得一切,那么他们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还记得……

虞颖冲穆青禾摇摇头,示意这件事情暂且不要说,也不要提,就当做不知情。

穆青禾虽然不明白自家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点点头。

在柜台要房间的墓派老大,风金他侧目扫了一遍酒楼上下,怎么刚才又被人盯着的感觉?“大哥,你快些,我要饿死了。三姐,不然我们先去吃饭吧。”老四风火捂着肚子哀嚎,风三姐没好气的拍了拍老四的头,“就属你一天到晚事多儿,谁不饿,就不能忍忍?

老四是个看起来性子就毛躁的少年,尤其是一头偏红色的头发,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如何使得,在人群里很扎眼,一进酒楼就牵引了众多目光。

于是酒楼里窃窃私语声传开了。“这是墓派?这次的会比居然把他们也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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