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像个太监像个宫女(1/1)

君择睿看着眼前娇羞的风三姐,他心头漾起一阵阵涟漪。

然而想到什么,他的眸光暗淡下去。

风三姐眼睛虽失明了,可她那心中的眼睛比世人看的都要亮,与君择睿朝夕相处,她知道他的身份一定大有来头。

她从不指望她能与他一直这样下去,一生能有这么一段时光,她便对命运感恩戴德了。

“老六,其实……唔……”

风三姐刚张嘴,话便被凉软的薄唇堵了回去。

“我说了,唤我阿睿。”

君择睿瞧着那张通红的脸颊,这段时间风三姐的皮肤不再偏黄,白了不少,现下透着红色,让君择睿心晃神摇。

风三姐哪里喊得出口,这般羞涩,她隐约能感受到君择睿期待的眸光,她咬咬唇,犹犹豫豫地唤了一声:“阿睿。”

下一瞬她就被搂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很贪恋这种温暖,但她没有丧失最后的清醒。

“阿睿,你若是有事要办,不用顾忌我,我现在身体好多了。”风三姐觉自己能得到他的陪伴已是天赐之福,但她不希望自己成为累赘。

“你别多想,我的事情我会另想法子。”君择睿因为风三姐的缘故,他前往边疆的计划早就作罢。

“阿睿!”

“真的,你相信我,其实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只是执行起来还有些问题。”君择睿安抚着风三姐的情绪,他知道她害怕成为自己的累赘,他自然是不会让她害怕的。

“什么问题?”风三姐有点担心君择睿是为了不让自己难过自责所以骗自己的。

“时机问题。”君择睿微眯起了眼眸,“也许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也许很快就会到来,所以你要做好准备。届时会吃不少苦头,现在你得好好把身子养起来。”

风三姐听着君择睿信心十足的语气,她悬着的竟放了下来,“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吃的白白胖胖。”

“好,那我得多打些猎物回来,不然可经不住你吃。”

“你……你讨厌。”

风三姐难得听见君择睿调笑的话,她的脸颊飞上的绯色宛若天边红霞。

君择睿拥着风三姐,他的眸光放向远处。

越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他越是深入了解百信的疾苦,也更加明白坤云的根基早被腐蚀成烂木。

文羡初自幼就被送出皇宫远离京城,所以文羡初才是他们兄弟之中活的最明白的人。

他只祈祷着,文羡初真的能救坤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文羡初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自家的五哥这么记挂着,并且还背后对他寄予了如此大的厚望。

此时的他穿着一袭太监装,看着自己对面穿着宫女装的娘子,他眼睛眨了眨,凑过去,“娘子,你穿什么衣服都如此好看。”

虞颖可不吃他这一套,上下打量了他这一身太监装,虞颖将眼底的惊艳之色藏去,没错就是惊艳之色,这靛蓝色的小太监服硬是被文羡初穿出锦绣华服之感。

她可不想承认这混蛋好看,于是她换上浓浓地嫌弃语气夸赞道:“嗯,我觉得这身衣服特别适合你,尤其凸显你的气质。”

文羡初:“……”

“你们快点将人皮面具带上。”穿着紫服的严公公简直没眼看这两人。

虞颖与文羡初将手里的人皮面具带好,翩翩公子变成了阴柔之气浓郁的白面太监,倾世佳人摇身成了小家碧玉型的宫女。

两人对视一眼,皆点点头,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你们两个停住。”

然而一走路,才走出没多久就被严公公叫住。

“小文子,是不是要给你配把玉扇才更风流倜傥?请你走的像个太监。”

“噗嗤。”虞颖没忍住笑了出来,小蚊子,简直太符合文羡初了。

“翠娥,你不要像山匪进城行不行?这里不是桃花寨。”

翠……翠娥?

这下轮到文羡初没忍住笑出来了。

偏偏严公公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好笑,他声音极淡。

“看来你们需要练一练再走出我这内务府。”严公公完全公事公办。

两人:“……”

这还要练?这怎么练?

于是乎内务府里,出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一太监一宫女,不停地转着圈圈走动。

“小文子,你能不能走得阴柔一点,像个女子一样,再不行,你翘个兰花指。”虞颖喋喋不休地绕在文羡初身边,典型地添乱。

文羡初扯了扯嘴角,最后一把将虞颖拉到自己的怀里,虞颖欲还手之际被文羡初点了穴。

“娘子,为夫到底阴柔与否,你不是最清楚吗?”文羡初贴着虞颖的耳朵,一字一句咬着重音,“还是要为夫现在证明给你看?”

“你……你流氓!”虞颖那张小脸爆红。

文羡初无奈地摇头,他终归是舍不得让自家娘子一动不动地杵在这里,伸手替她解了穴。

“臭流氓,我再也不理你了!”虞颖羞愤难当,跺了跺脚,小跑开了。

两人知道时间紧迫,可没时间闹什么脾气,纵使虞颖说了不想理文羡初的话,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她的身体倒是比她嘴巴诚实。

“那本记载墓穴的史册应当在宫廷藏书阁,每天都会有人轮流换班打扫书阁,你我可以借着机会混进去。”

文羡初与虞颖在御花园的假山后,两人手里拿着修剪花草的工具,他们从严公公那里接了打理御花园植株的活儿。

严公公本是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如今被调到内务府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虞颖心中沉沉的,看来皇帝的处境十分不妙了。

“我一个人也可以,你去看看他好了。”

虞颖对文羡初道,当初皇帝中的毒,应是活不到现在的,不知君卿末又使了什么法子,反正她知道君卿末的手段必然是阴毒的。文羡初怔了下,他沉默代表着他在犹豫,他对自己那位父皇的情感很特殊,他早已不像年幼时那般去渴望所谓的父爱,但他也不再像当初那般憎恨他,或者说已选择了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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