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不停留的发现,2(1/1)

2这是一种痛苦,特别是当她想起自己是人,或者自己曾经还是人,

而那时,她正在又和其他动物抢着一只病死在路边的鹿肉吃着,她又一次地在那里吃着生肉,

但是,属于人类女孩的记忆又一次地浮上了脑海。

她究竟是人,还是动物。

然后,原本饥饿的她还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吞噬着死鹿肉的时候,

那脑海中回忆着自己还是个女孩子的记忆,她在那里娇生惯养的日子。

顿时,白狐的吟灵在那里感到一阵恶心,一阵呕吐的晕状,令她又一种想要从自己的喉咙,

想要从自己的肚子里将那些吃进去的生肉给吐出来的冲动。

然后,就在那人类的记忆和动物的现实生活里,她总是在那里不堪重负着。

有过好多次,她白天因为饿去抢着那些生肉吃,晚上又因为那些还是人的回忆,

已经一种她还是人的模糊的印象,然后,她就在那里感到一阵恶心,感到一阵厌恶,

她就在那里厌恶得呕吐着,也在那里痛苦得呕吐着,却似乎要把一切一切都给吐出来的一般。

可是,她只是有着那呕吐的想法,可是,她还是在那里根本就吐不出来。

她在那夜晚的皎洁的月光下,只是在那森林里茂密的松林木之间痛苦得干呕着。

没有人,也不会有谁发现到一只白狐的痛苦。

那种想要呕吐,却又是怎么都呕吐不出来的一种痛苦和无所措的什么。

那是一种痛苦,就好像是一种身心折磨的巨大的痛苦的一般。

她就在那痛苦的折磨之中别无选择,也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的好。

在有些夜晚,她还是在那里痛苦得干呕着,她想要吐,只是在那里感到一阵的反胃,

但是,她却还是在那里怎么都呕吐不出来的时候,却还是在那里辛苦而又痛楚,

而又惨烈得在那寂静的森林里发出了一声又一声很令人感到厌烦的“呕,呕,呕。”的声音。

那是一种吐不出来,却还是和呕吐一样的痛苦,甚至比呕吐还要痛苦的一般。

那是一种吐不出来得就好像要把整个肠子都给搅碎了的一般得痛楚着。

就好像,她几乎都要把自己的肠子都要吐出来的一般的痛苦。

那种吐不出来的难受在,真的是好难受好难受,她好想要吐出来一些什么。

在那反胃的作用下,要是她真的是可以吐出来什么东西该多好。

可是,她又还是吐不出来。却在那干呕得似乎是要死了的一般。

她就在那里呕到一直疲倦和疲惫不堪,然后,就那么得虚脱得倒地就睡了,

白狐是不需要床的,也是没有床的,她倒在哪里,哪里就是床,

而冰冷的大地就是她永远的床,而她身上的绒毛就是她的衣裳和被子。

她以为自己这样的折磨和痛楚的日子会是这么得一直一直得延续下去,

会这么得一直痛楚下去,会是那么得不分白天和黑夜,只分肚子的**,

她在那里什么都不管得过一天是一天的过着一个有着人类记忆和概念的一种畜生的日子。

那是一种多么痛苦的日子,总是在自己脑子的印象里有一种自己是人,

但是,自己又是过着一种畜生的日子,那是一种多么得难以忍受,

她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又究竟是怎么得忍受了过来,就是那么得一步一步,每一天地煎熬地过下来了。

其实那时的白狐的吟灵也还是不能够说话的,

在鱼精的想法之中,她就希望自己变成了吟灵的模样,

然后,自己就是吟灵了,这个世间只有一个吟灵就够了,不需要第二个吟灵了。

所以,就把吟灵变成了狐狸,别说是让吟灵说话了,鱼精也都没有想让白狐的吟灵活下去的念头。

鱼精的吟灵有过想要杀掉白狐的吟灵,以绝后患的想法。

但是,又碍于当时鱼精的吟灵刚变成人,一切都还没有康复和恢复,

她也还不能够完全得从自己原本的一个妖精身体去好好地适应一个人类的身姿和容貌,

虚弱的她当时不敢对白狐的吟灵再施加法力了。

她担心自己要是在自己的身体还没有适应的时候,

她就再一次地施用法力,是否会让她好不容易变成的容貌又扭曲了。

因为还没有完全适应。

刚变成人类模样的鱼精是需要一些时间调养和适应期的。

所以,鱼精的吟灵才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对付白狐的吟灵了。

但是鱼精是怎么都不会再让白狐的吟灵有说话的可能的。

她不希望她还有一丝一毫重新去靠近人的机会的。

那么是谁让白狐的吟灵拥有声音的呢?是白狐的师傅。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白狐的吟灵在那慵懒而又温暖的阳光里,在那草丛中奔跑着,

很自由得无忧无虑得奔跑着,追逐着,就好像是在那里与风一样的追逐和奔跑的一般。

雪白的白狐穿梭在那金黄色的草叶上,在那痛痒金灿灿的阳光下,

那透明的风似乎就在那里携带着那白色的身影去追逐和奔跑着,

如同烟云一般地穿梭在那黄灿灿的草地上的一般。

那是属于秋天的草地,那是蒿草长得都可以和白狐的吟灵一样高的蒿草,

白狐的吟灵就在那蒿草之间奔跑着,是一种快乐而又无忧无虑的奔跑着,

她当时根本就什么都没有顾虑到,也是什么都没有发觉和注意到。

当时几乎算是玩疯了的她也根本不会想到有人正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她,而且是观察了她好久好久,在她的视线之外。

那是一种似乎返回到童年,又似乎是如同普通小动物的一种追逐游戏的一般,

是在那里玩耍着,是在那里无忧无虑的,也是在那里没有方向,没有目标的,

只是在那里随意而又随心着,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跑到什么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要跑到哪里。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要跑到累了,要跑到全身都没有了力气,

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然后,她就会就地倒下,然后,就地睡下了,一直睡到醒来。

但是,事实上,她就一直都没有累。

她在那身体健康,或者是身体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的时候,

就会在那里感到特别的得有精神,也会在那里感到一种活着的特别的舒畅和顺意。

所以,她就会一直一直都那么得奔跑着,几乎是在那里感觉不到疲惫得奔跑着。

她就那么得在蒿草间一直都这么得跑啊跑啊,就那么得没有知觉的一般得奔跑着,

忘我的一般地奔跑着,她大口呼吸和喘气着,又似乎是在那里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喘气了的一般地奔跑着。

就好像她又一个要奔跑到这个世间的尽头的一种欲望和渴望的一般。

而实际上,她却又并没有奔跑到世间的尽头,但是,她却奔跑到那蒿草的尽头和边缘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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