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无害’的皇室贵胄2(1/1)

“爱上我凤惊云,是他君寞殇的不幸。”凤惊云幽然叹息一声,“一个为上位者,是不能有感情的,尤其是真正的感情。他承认爱我,那我,就是他的软肋。”

“小姐,您是说殇王真的爱您?”

“君寞殇的情意,我感受不到丝毫掺假。”

“依小的看,殇王就是要跟齐王争,就是看上了您的美貌,他根本不会真心待您的。他是天煞孤星,是妖孽转世,妖孽哪会有真情,只会吃人不吐骨头。小姐您千万别被他骗了!”

“没有人能骗我。”她伸手若无其事地继续翻晒药草,将筛子里的药材排得更开,让药材晒到的太阳均匀。

“齐王爷待您就不同了。”小顺子满脸的喟叹,“想不到堂堂十皇子,皇上与皇后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子待您深情若厮,为了您,饿了三天三夜毫无怨言不说,又亲自满山遍野地跑去给您摘野花。难得的是,齐王爷长相英俊得很,无妃无妾,又从未有过其他女人。恕小的直言,小姐您就是负尽天下,也不能辜负了齐王爷!”

凤惊云扫了小顺子一眼,“这么帮他说话,你是不是收了他什么好处?真该叫君佑祺颁发个忠仆奖给你。”

小顺子吓得跪地,“小的不敢!齐王爷再好,小的仍然是忠于您的。正因小的对您忠心耿耿,才不希望小姐错过齐王爷这么好的男人。殇王一看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厉鬼,那种男人根本不会有真心。小姐您要是跟他在一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呸呸呸!小姐您吉人自有天相,武功高强,医术卓绝,怎么会死……呸呸,不是,小的是说……哎呀,总之,殇王是坏人,齐王是好人,小姐千万要……”

“好了好了。”她听着头疼,“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的事情,用得着你们那么操心么。”

“小的本来就是太监,您又没说错。小姐您是不知道,夫人每天在小的耳朵边唠叨您与齐王怎么还不成一对儿的事,小的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小的与夫人都是用心良苦,为了您好……”

“你太烦了,闭嘴!”

小顺子满脸的委屈,嘴巴嘟起,脸愁成了个皱团。一会儿得把齐王为了小姐掉眼泪的事儿告诉夫人与翡翠姐,让她们也劝劝小姐。

齐王府厢房,偌大的澡池里,君佑祺脱了衣服泡在一池热水中,水温适度,蒸腾的水真气弥漫了整个华丽的洗澡间。

小厮园子跪在一旁帮他捏着肩膀,“王爷,您受苦了。您肌肉都紧崩得……放松放松,小的好好给您按按。”

君佑祺靠在池沿,背后是一个木枕,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叹口一气,“不能再拖下去了。本王真怕君寞殇按耐不住,要是真的夺了凤惊云的心,夺了她的身体,那本王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溃。”

园子顿了一下,“王爷,您不是说凤四小姐根本不会爱上君寞殇那等妖孽的?”

“原本,本王也一直自信,天底下,云儿若是连本王都不爱,那必不会爱上任何男人。”他猛地睁开眼,眼神漆亮深沉,“可本王今天,亲眼见到凤惊云不反抗君寞殇的吻。”

园子惊得下巴都掉了,“凤四小姐疯了不成,殇王那等妖孽,世人避之而不及,她竟然……会不会是殇王太强势,凤四小姐反抗不了。”

“或许别的女人没能力反抗。她……是一定有的。”君佑祺眼中盈起了危机感,“或许,她终究只是女人,三皇兄今日那场表白,本王听着都觉得情深意切。本王亲耳听到那个妖孽说爱凤惊云。”

“王爷,您说那个邪魔妖孽是不是真的爱凤四小姐?”

“他不是爱。”君佑祺眼中闪过讽刺,“是狠爱。一个为上位者,若是有了爱情,那就注定是输。”

长嘘一口气,他又靠回木枕上,“好事啊。凤惊云没让本王失望,真的做到了天底下的女人都办不到的事,摘了那个妖孽的心。本王眼光太好,没有看错,最初在长乐候府,凤惊云相貌丑陋还没复原的时候,本王就知道那个妖孽对凤惊云行为反常。现在亲耳听见、看见了,本王没有断错,凤惊云是关键,她是世上唯一能杀半面邪魔的人。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水中的拳头紧紧握起,“本王一定会杀了半面邪魔、端掉江山路上的那颗绊脚石。那不是绊脚石,那是一颗挡道巨石,有他在,没有人坐得稳祁天国的江山。他必需死!”

园子满脸赞同,脸上仍是犹豫,“王爷,您那记猛药下的太重,小的觉得不妥,小的怕您回不了头……”

“凤惊云这步棋,本王从一开始,就已经没有了退路。本王也不打算后退。”他眸色一片清晰明朗,“半月教的势力不但渗透了祁天国的半数朝政,甚至涉猎了整个天下。多少年了……”

他想了想,“从本王五岁记事起,半月教还是个无名小教派,慢慢地,发展壮大。二十年了,期间,本王看着父皇、太子皇兄绞尽脑汁,都除不掉半月教。到后来,本王与太子轮翻接下清剿半月教的任务,都不了了之。那不叫不了了之,叫失败。叫耐何不了半月教,拿半面邪魔一点办法也没有!直到……凤惊云的出现。”

“小的就说,您怎么会一下就对凤四小姐那个丑女那般上心,原来……”

“其实,开始,本王只是被她的气质所吸引。原本也不怎么着。当本王发现半面邪魔暗中在关注她,经常出现在长乐候府,一个二十余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妖孽竟然现身了。本王当即记上心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绝不可错过。凤惊云是个可用之人。”他眸中尽是算计的光芒,“只是,她太难掌控,甚至无法掌控。本王也只能历经险阻,忍常人所不能忍。为上位者,不拘小节。药下得再猛,箭已在弦上,本王不得不发了。”

“王爷运筹帷幄,心思慎密,小的相信一定会水到渠成。”

“现在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他又闭上眼,面色无比深沉,“君寞殇爱了凤惊云多久?不得而知。想起他的表白,云儿怕是心动了。园子,你知道么?当时本王多怕凤惊云不顾一切地投入那个妖孽的怀抱,扰乱本王的全盘计划。本王的计划没有人可以打乱!”

“王爷,听起来,您今儿个似乎没有输阵。”

“当然不会。”他唇角漾起讥诮的笑痕,“那个妖孽再动人的表白,本王也会给他抹了。女人,其实经不起男人的眼泪。本王今日落了泪,在凤惊云与那个妖孽面前,你说可不可笑?”

“怎么会可笑呢?王爷行事,一向有您的道理。”

“是啊,不可笑,达到了本王要的效果。凤惊云即使因为君寞殇的表白而心动,却同样因为本王的泪,推开了他的怀抱。只要能达到目的,眼泪算什么?”他眼里的讥诮加深,“就是在世人面前尊严丧尽,本王都可以忍受!”

“天降大任于斯,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王爷是做大事的人,任何过程都可以忽略。”

“园子,你是本王的近卫、亦是本王的心腹。”他眸光里有几分警告,“你该知道的事情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少。本王与凤惊云亲近,你亦少不了与她或她的随从打交道,切记,不要说错了什么话。”

“王爷请放心,小的对您铁胆忠心,为王爷上刀山、下火海不会有半句怨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小的有分寸。”

“你跟了本王那么多年,本王自是信任你的。”他伸手拿起块毛巾擦身,“池子里的水有点凉了,本王记得那晚身体好脏,那个贱女人逼得本王……实在是太脏了。本王最讨厌被人逼迫!害得本王在冰冷的池水里泡了一整夜……”

“王爷是说您与宇文小姐……”

“不许再提那个女人!”

“是。”

“好在只有两天了。”他狭长的瞳眸泛着笑意,“两天之后,即是月圆之夜,一个君寞殇必然不在的时候。本王还真是期待呢。凤惊云……”

……

两天后的夜里,夜幕深浓,幽静。

夜空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圆圆的月亮像个大圆盘挂在天际,光芒皎洁银白,像织出的纱布一样,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庄严而圣洁的光辉。

云起山庄内的云阙小居里,凤惊云站在院中抬首看着如盘的圆月,月明星繁,一阵秋风拂过,带来凉爽的感觉。

一旁的绿草地上有一套石制的桌椅,桌上摆着茶水、糕点、干果等零嘴。

丫鬟翡翠在一旁侍候。太监小顺子走过来向凤惊云拱手一揖,“小姐,齐王爷来访。”

“今天他倒是还规矩,没有直接闯进来。”

“小的这就传话让他进来?”

惊云微一颔首。

须臾,在小顺子的带领下,一袭紫

一袭紫色锦袍的君佑祺手执折扇,风度翩翩地走进院里。他的身后跟着小厮园子,园子手里还捧着个长方形的紫檀木盒,也不知里头装着什么东西。

君佑祺脸上挂起灿烂的笑痕,走到她身边,“云儿……”

“齐王好雅兴,这么有空来我云起山庄。”

声音冷淡,波澜不兴。

君佑祺英俊的脸庞闪过一缕失落,“相识这么久,还叫本王齐王,如此生疏,也不怕伤了本王的心。”

“齐王的心怎么会那么容易受伤。”

“或许以前不会,现在……”他瞧着她的目光满是深情,“本王发现也会受伤,因你而伤。两天前君寞殇向你倾诉爱慕,你知道本王多怕你接受他不?看到你不抗拒他的吻,本王的心都痛碎了。你该不会对他……”

“你说呢?”

他猛地伸手抱住他,声音有几分颤抖,“云儿,你是本王的,为了你,本王可以放弃江山,放弃一切。如今本王已经没什么实权,没了江山,真的不能再没有你。除了本王,你谁也不可以接受。”

“嗯。”

见她点头,他心头狂喜,“你是答应接受本王了?”

她微笑着说,“我不是早就答应你了。”

“瞧本王傻的。”他乐得像个孩子,又苦着一张阳光朝气的脸,“那为何君寞殇吻你,你都不推开他?”

她面不改色地撒谎,“你也知道,我活了十八年,从未接触过情爱,殇王那一翻表白,我给惊住、愣住了。一下子忘了反抗。”

“真的?”

“不然你以为呢?”

“那就好,本王就放心了。”他亲吻着她的小巧精致的耳垂,她向后退一步,“别这样,下人们都看着呢。”

“本王让他们都退下。”

“算了吧,我们又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本王倒是真的想将你吞吃入腹,连骨头渣都不剩地一点点地啃了。”他漆黑闪亮如黑曜石的瞳子里盛满了宠溺。

她瞧着他俊秀阳光的眉眼,他的瞳光、眼神真诚无比,那眼中的宠爱能让任何女人心醉,包括她都忍不住要醉心。

他放开她少许,伸手轻撩着她耳畔的发丝,“云儿,上一次求婚被君寞殇扰乱了,这一次,本王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诚意。”

朝小厮园子使了个眼色。

园子会意地打开紫檀木盒,里头是一卷明黄色的布质圣旨。

见圣旨在此,翡翠与小顺子赶忙跪迎。

将檀木盒借放于石桌上,园子摊开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君佑祺甘与红颜一世逍遥,自动请缨废除其齐王封号,朕痛心其不思进取,特此准凑。钦此。”

小顺子与翡翠呆住了。齐王爷那干的叫什么事儿啊!连王爷的封号都废除了,还有什么用。还真是得跟红颜逍遥一世了。那红颜,不就是他们的主子。

凤惊云满脸讶异地看着君佑祺,“你……”

“本王说过,要为了你放弃万里江山。本王也知道,

你一直对本王有所怀疑,难以真正地放下心。”他脸上浮起诚挚的笑魇,“云儿,相信本王。本王爱你、且不论君寞殇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本王爱你的心,比之于他,过之无不及。”

停了一许,他脸上的笑魇敛住,盈起万缕深情,“为了你,本王已经放弃江山。倘若可以,即便是生命,本王都愿意为你放弃。现如今,本王已经没了齐王名衔,真真正正地只是一个想与你相守一生一世的男人。本王生命中不曾有过别的女人,以前不会,以后,你会是唯一的一个。没了权、没了势,但本王有一颗完整的心、满腔的、最真的爱情。本王用这颗万分诚挚的心,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向你求婚。云儿,你现在还愿意嫁给一个一无所有、只有一颗真心的男人吗?”

她绝色的面庞满是感动,红唇轻启,“我愿意。”

“太好了!云儿!”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开心兴奋地转着圈圈,“太好了!呵呵呵……云儿终于肯嫁给本王了!”

小顺子与翡翠在一边看着主子得到了幸福,感动得两张脸上泪眼汪汪。

小厮园子也是万分感慨。

君佑祺小心翼翼地抱着凤惊云坐在石桌前的石椅上,俊颜尽是满足,“云儿,你知道么?本王多怕你拒绝,多怕你说个不字。”

“怎么会呢。你如此真心。”

他紧紧地拥着她柔若无骨的娇躯,“知晓本王现在是什么感觉么?就像得到了整个世界般的开心。原来,没有皇位、不要江山,有了你,本王是这般的满足。”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微侧着身子,伸手抚摸着他英秀俊朗的面孔,目光几分温和。

“喜欢你现在看本王的眼神……”他唇角微哂了下,“不能自称本王了,君佑祺已经不再是齐王,只是一个深爱你的男人。好喜欢你现在这么看着我,眼神有着曾经未曾有过的温柔。”

“想不到你能为了我凤惊云做到这步田地。”

“因为你值得。”他说的是真的,“为了你,本王做什么都是值得的,真的。”

“嗯。”

“云儿,答应本王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再也不要怀疑本……我了。”他眉眼浮起一缕痛苦之色,“一想到你对我有所疑虑,我就比死了还要难受。”

“不会了。”她摇首,满腔感慨,“能得你君佑祺如此深情厚爱,是我凤惊云的福气。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

“云儿!”他感动地紧拥着她,埋首在她胸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胸前、颈项,“答应本王,永远都不要嫌弃本王没权没势,好不好?”

“好。”

“唉,瞧我,习惯了自称本王,一时之间竟然改不掉。”

“没关系。”

“你知道不?本王现在就像泡在蜜罐子里,整个心里都是甜味儿。”他亲着她绝美的侧脸,“告诉本王,你心里有没有本王?先声明哦,不许说不。”

“瞧你这俊秀满足的模样儿,可爱到惹人怜。”她主动在他白皙的面颊印上一吻,他呆怔了一下,喃喃启唇,“云儿……”

“我就是伤尽世人,也舍不得伤害你啊。”她回拥住他,“凤惊云‘没有’接触过情爱,你千万不要骗我。”

“本王不是早就向你承诺过,此生绝不辜负于你。”他嘟嚷着嘴,“你都答应过不怀疑本王了的。”

“哪是怀疑你。”她眸色认真地瞧着他,“我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敢欺骗我的人,不管是谁,一定会死得很惨。”

“本王知道你的性子。”他拥住她,埋首在她颈项间撒娇,“我的云儿像只小野猫似的,我胆子那么点儿,哪敢骗你。”说是如此说,低垂的眼睑划过一缕没人看得见的深邃。

咕哝一声,又不满地抬首,“云儿,不许逃避话题,你还没说,心里有没有本王?”

她认真想了想,“一个没谈过感情的人,”很抱歉她不会将前世与孙建峰****了二年的事告诉任何人,“你问我心里有没有你。我只能说,我因你而万分动容,愿意与你共渡一生一世。”

“云儿!”他感动地吻住她樱嫩的绛唇。

她的气息如兰,清幽芬芳。

他格外地喜欢、沉醉。他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进她唇里探索,吮吻显得很生疏。

她配合着,回拥着他。

似乎这一刻,她该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明明他的甜言蜜语足够将她淹死,如他所说过的,就算淹死在浩瀚的海洋里也无怨无悔。

为何,她的心,竟然感受不到一丝快乐。

得到她的回应,他更是加深了吮/吻。

小顺子、翡翠与园子三名下人识趣地退下,留给主子两人独处的空间。

夜幕深浓,繁星不知藏到哪儿去了,只余少少的几颗仍然闪烁在天际。

月儿似乎因看见那相拥的两人,害羞地躲了一半脸孔进了云层里,只余半月仍照大地。

君佑祺的大掌在凤惊云身上肆意,她捉住他不安份的手,“别……”

“云儿,本王好想要你……”他目光灼/热,眼含欲huo,“本王等不及了……本王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他拦腰打横抱着她往厢房的方向走去,“云儿,本王真的好怕生出什么变数,好怕会失去你。你已是本王的未婚妻,今夜就给本王好不好?”

房门被一脚踹开,很快,她被他放躺到chuang上。

她目露惊恐,“君佑祺,你不要这样……”

“本王活了二十五年,什么都不怕,可是本王真的怕失去你!本王为了你,什么都放弃了,可是莫名的,或许是知道三皇兄会来抢夺你,所以,本王不安心……”他伸手解着她的衣裳,“云儿,本王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多吗?求你,求你不要再拒绝了……”

她面色有几许苍白,“你又想像上次那样免强我吗?”

他蓦地停住了动作,神情痛苦,“本王不想。本王不愿意免强你做任何事……”

“那就放开我。”

“怎么会放开你呢?”他满脸的坚定,“本王终其一生一世,都不会放开你!”

“我都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你就那么猴急?”

“本王等了你多久?”他眸色痛苦而深情,“等到一颗心都碎了,如今,为了你,我不再是齐王、我不要了江山,我什么都没有了,甚至为了你,我与母后也差点翻脸!难道本王只是想要你成为本王的人,你既已接受了本王,就让本王定定心,都不愿意吗?”

“我若是不愿,就不会接受你的求婚。”她抬手抚摸着他英俊的容颜,“君佑祺,我只想像一个正常的未出阁的姑娘一样,把最好的、最珍贵的留到洞房花烛夜,我不怕世人说三道四,我只是想在我们的洞房花烛留下最美好的印像。你那么久都等了,还在乎迟一点么?我们可以……早一点儿完婚。”

“可是,本王真的等不及了。”他声音沙哑,“云儿,你是不知道你有多美好。午夜梦回,本王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也不了解三皇兄那个人有多卑鄙无耻,你不了解他有多阴险。本王怕他无所不用及其地捣乱、编排本王的不是。本王怕你听信他的谗言,怕你动摇……”

她伸手捂住他的唇,“我答应你,不会。”

“真的?你真的不会相信三皇兄?他是个大阴谋家,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真的。我信你,不会相信他。”

他紧紧地拥住她,狠狠地,似要将她揉入骨髓里,声音里有着隐忍yu望到了极致的沙嘎,“那就好。本王就安心了。天知道本王现在有多想要你,可是……因为爱你、太爱太爱你,所以,本王忍着,暂时的忍着,本王不能保证能忍到洞房的那天,因为,你在眼前,本王那么爱你,却不能碰触,真是天下间最大的煎熬。云儿,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本王很爱很爱你?”

“你现在不就告诉我了。”

他将她的小手置于自己的胸膛,“感受到本王的心意了吗?它在诉说,本王爱你,世间,唯有本王挚爱你,没有人能比本王更加的爱你!”

她清寒若水的眸光逐渐放柔,脸上闪过一瞬而逝的感动,亦紧紧地回拥住他,叹然启唇,“君佑祺……”

“我在。”他呢喃着回话,“我永远都在你的身边。”

她娇躯有几分激动,那原该同样蓄满感动的瞳仁却清澈一片,无波无痕。

只是二人拥抱的姿势,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久久,久久,他闷闷地启唇,“云儿,答应我,别让我等太久,好么?”

“嗯。”

“本王不想再跟你分开了,片刻也不想,你住到齐王府里来,好不好?”

“不好,我有娘要照顾。”

“那本王搬过来跟你一块儿住。你也知道,本王现在是个闲人,无权、无势、无职,一个人也是闷得慌,没有你在身边的话,本王会闷死不说。肯定天天、

夜夜对你想彻入骨。我怕,还没到洞房的时候,我就因想你而活活地想死了。”

她噗嗤一笑,“君佑祺,你真可爱。”

“本王不是可爱,”他压在她身上,一手撑着下巴,漆亮的眼神定定瞧着她,“本王是认真的,你好意思开玩笑。”

“看来,跟你过一辈子不会无趣。”

“真的?”他凑近她,目光深情。

“当然了。”她皱了皱鼻子,“我已经有一次嫁不出去了,可不想再来一次。”

“大皇兄抛弃你,是他有眼无珠。谁让他当初嫌弃你丑陋,嫌弃你满脸疮疤。”他笑咧出一口灿亮的白牙,“本王就不同了。最初的时候,就看上了你,不论你是美是丑,是好看,是难看,本王都喜欢你、深深地爱你。”

“天天被你这么宠着,爱着,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不,”他以一指点上她红嫩的朱唇,“能够宠你、你能给本王机会,让本王爱你,才是本王的福气,才是本王的幸福。”

她眉宇间尽是感动。

他嗓音温柔地问,“云儿,本王没了权势,你会不会觉得遗憾?”

“不会。你呢?”

“本王说过,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他又次紧拥住她,“对本王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江山,是你。”

她沉默不语。

“云儿,你怎么不说话?”

“凤惊云的感情本来不多,我薄情寡义,不知道说什么。”

“本王不许你那么说自己。”他亲吻着她美丽绝色的眉目,“在本王眼里,你是天下间最美好的女子。”

她翻身压住他,他漆黑晶亮的瞳子里充满期待,“云儿,该不会是你想主动……”

“不是。”她全副重量压在他身上,脑袋埋靠在他怀里,“让我静静地靠着你一会儿。”

“好。”他伸手环搂住她的后背,“云儿,你好娇小,腰好细,你太轻了,平常应该多吃点儿东西。正好本王有一手入得了厨房的手艺,本王现在有事可做了,本王得把你养胖起来……”

“那不是变猪了。”

“正好给本王生一窝小猪……”

“哼哼……”她轻哼两声,嗓音里有着愉悦。

“云儿,给本王说些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她是孤儿,自小被杀手组织选中进行残酷的地狱式训练与培养,没什么可说的。她说,“我的记忆,都是些不愉快的事儿,就不提了,说说你吧。”

“嗯。自有记忆起,母妃对本王很是严厉,却也非常的纵容。父皇对本王是言听计从,宠上了天。不论本王怎么打闹、甚至命人打了他的宠妃,父皇都睁只眼,闭只眼。本王是真心感受到了父皇的疼爱。有一天,本王任性地说要当太子。你猜,父皇怎么说的?”

“你不是跟我说过,你的父皇说可以给你一切,唯独不能给你江山。”

“是啊。可是,本王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语气轻柔,眼里却闪过一瞬的阴鸷,可惜凤惊云趴在他身上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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