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惊天阴谋(1/1)

他是看准了,以她的傲气,根本不屑接受别人的内力馈赠,肯定会将内功还给他。

而他算计得真不错。她果然把他给的五成内功退给他了。

玄隐神功,过给人五成内功之后,哪怕慧根不错的高手终身不能恢复。像君佑祺这种领悟慧根极高的人,一般两个月就能恢复到之前的水平。

并且,他冒险过功给她,还有一个天大的好处,那就是,只要她退还五成功力,他接收回去之后,幸运的话,能够突破原有的功力修行。

而他无疑是幸运的,当他只余五成功力之后,她退还了五成给他时,他功力得到突破,玄隐神功习到了顶峰,到了十二重功力。比原先还赚了二重。

据她所查的资料断出,他过功给她之前,他的十重功力很久没有晋升了,而十重功力,他打不过君寞殇。

但因过功给她之举,她将内力还回去,他有了十二重功力,与君寞殇已经能打成平手。

上次在鸳鸯湖上,他与君寞殇交手,她在船上旁观,以他现在的十二重功力,差不多与君寞殇伯仲之间。

那曾经他的十重内力,就必然不是对手了。

只是玄隐神功过功给人又反接收,此举,可一,绝不可再,否则会筋脉受损,功力尽失。

听起来,给她五重功力,是他爱她护她,实则……他的受益非同一般的赚。

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差点把她卖了,她还得帮他数钱。

再说孙建峰那个小人,也是一开始在她身上投了重注,在别的杀手要杀她的时候,他挺身为她挡子弹,一个愿意为她死的男人呐,那当真的是让前世的她感动得两眼泪汪汪。

其实呢?不用他挡,她也搞得定那些杀手,他挡下子弹的部位都算计好了,避开了心脏。

痛一痛又不会死,苦肉计而已。

杀手受过的痛,还会少吗?那根本不算什么。

可惜,前世的她却被爱情迷蒙了眼睛,没想,也不愿想那么多,以为孙建峰做一切都是出自真心,以为他真的可以为了她不要命。他却一直在等待、等了两年。到她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再给她奉上致命的枪子。

一个是不要尊严、过内功给她的苦情记;一个是挡枪子的苦肉计。不同的男人,相当的手段,半斤八两。

然后,加上平日花言巧语、呵护备至、甜蜜到灌死她,温柔得溺死她!

区别在于,孙建峰她早就能看出破绽,但是君佑祺……

一开始,她还真的被他骗了。

还真以为他的心意是真的。

他的演技过于完美,做什么都跟真的似的。

果然是……

无相。

万象皆无相,无相皆有相。

一个比孙建峰还要深沉数倍的阴谋家。

上一世,孙建峰要的是她的命。

她很清楚,君佑祺要的是君寞殇的命。但是,以君寞殇的势力,当今朝廷,已经无法阻挡。

即便花再大的精力、用全副势力去拼,结果朝廷也很大可能会落败。

也就是说,局势上,朝廷差不多要等死了。

所以,擒贼先擒王。

她成了杀君寞殇的关键。

只要君寞殇一死,半月教群龙无首,殇王旗下各大势力的小首领必然各个不相服,到时候一个个歼灭就容易了。

至于太子,还真不是君佑祺的对手。只要君寞殇一死,祁天国的龙椅宝座,必然会落到君佑祺手中。

因此,为了江山朝廷,为了那至高无上的龙奇宝座。君佑祺在她面前再下贱、再装逼、再所谓的付出,也绝对的值得。

上一世的孙建峰装逼虚伪,陪她睡了两年,总算达到目的害死她了。

只可惜……君佑祺再高明,她凤惊云也不会再重蹈前世覆辙。

她本身是凉薄之人,感情不多。

对于算计她的人,她不是不会原谅,而是……

明媚的瞳仁中闪过慑心动魄的杀机,瞧着他依旧春、梦连连的睡颜,她该杀了他!

但,她不会杀他的。

因为……

她脸上浮起绝美的笑魇。

借他的算计,她也要使一招计中计。

而且,她要他付出比死还难受的代价,为此而奋斗、努力、搏杀、拼命……机关算尽一生,最终只是为他人作嫁裳。

这里是千年前的封建古代,可没有什么退休工资之类的,即便她再有能力,当她垂垂老矣、老眼昏花没了能力的时候,难保身边不会冒出什么人打她钱财之类的主意。甚至封建皇权,可能直接没收她全部家财。

也就是说,古代权力至上,人命在上位者手里,如蝼蚁。

她凤惊云上一世是孤儿,无父无母,没能享受什么叫天伦之乐。穿越后有了个便宜又唠叨的娘,她要是没个后代,她那便宜娘口水也把她淹死。

形势上来说,老了之后,有个孩子真心爱自己,也是必要的。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想要一个孩子。

一个真真正正、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孩子,想感受一把那种骨血相连、血浓于水的感觉。

君佑祺没有孩子,又有权势、又有心机,将来要是费尽心机打下江山,由她的孩子继承,这种爹再适合不过了。君佑祺算计她,那么,她不回敬回去怎么行呢?

只不过,一个算计她的男人,她是不可能真的跟他生小孩的。赌她自己生个儿子,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也够了。就是生了个女儿,君佑祺的女儿,她的孩子也不吃亏。

所以……

接下去,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君佑祺会认为是他的,然后,不管他打下多么好的江山、多牛的天下,辛苦卖命一生,最终为的是他人骨血。

当他快死的时候,她再告诉他,那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是不是比死还痛苦?会不会死不瞑目?

光是想一想,她就觉得够残酷。

够满意。

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变得温柔。心中叹息,君佑祺,你好好活着吧。我凤惊云这个有点大的阴谋,就靠你了。

她取了衣服袋中的一点药膏抹上,一抹到先前指上划破的口子,

伤口立即好了许多,明早,那就一点痕迹也没了。

又用药消除肌肤上下了‘欲仙欲死’药的痕迹,只余肌肤上被他吻得青紫的吻痕。

想了想,她在腿内侧技巧性地摩掐一把,疼痛让她微微蹙起了眉宇,肿起来了。

衣服也没穿回去,她钻进被子里,安静地躺到他身边。

君佑祺今晚也真的很辛苦,‘欲仙欲死’药不仅会让人美梦爆爽,还会很累,瞧他汗都湿了身,梦中在攻略城池,嗓音也跟着吟出来。

直到五更天的时候,他终于安静下来。

她也跟着一夜没睡,眼睑下两道熬夜的阴影,搞出一副纵欲过度后的疲惫神情。

大约早上九点的时候,见君佑祺快醒了,她才闭上双瞳。

他等于也休息了快四个小时,酒力与药才退去,可见他是相当累与醉了。

要是一般人,没个两天两夜是醒不来的。

他醒得算非常快了。

君佑祺睁开双眼,宿醉让他头疼欲裂,全身疲惫无力,累得连手都快抬不起来。极其轻微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侧首一看,凤惊云的小手搭过了他的腰际,而他的手正放在她胸前。

掌下的感觉好得让他赞叹,脑海中不断闪过昨夜与她xiao魂蚀骨的片断,狠狠地折磨了她一晚上。

漆黑深邃的目光又落在她肌肤密麻的吻痕上,那是他造成的,一股占有了她的满足感顿生。

他抬手摸触着她眼睑下疲惫的阴影,昨晚一夜没让她睡,也真是累着她了。

被他摸着有点发痒,她迷蒙地睁开惺松的睡眼,爱困地打了个呵欠,“别吵……好累……”嗓音有几分嘶哑。

他搂紧她,“云儿,你总算真正的成为本王的人了!”神情激动,黑眸里难掩计谋成真的得意。她已经是他的人,那么,心自会向着他。

半面邪魔那个妖孽的死期,也就近了。

“嗯……”她又快睡着了。

抱着她未着寸缕的娇躯,一股灼热感升起,一种想要她的渴念使得他又翻身压上她。

她惧怕地瞧着他的举动,涩哑着嗓子说道,“佑祺,不要了……昨晚你要了我一个晚上……我再也受不了更多了……”

回忆起昨晚那酣畅淋漓,欲仙欲死的欢爱,他万分的想要,只觉得现下的她让他更加的渴望。

听着她嘶哑的声音,约莫是昨夜她叫了一晚上,哑了嗓子,又见她无比疲惫的神情,他心头万分怜惜,“对不起,云儿,昨晚是本王太粗鲁了……”

她眸光倏地变得清亮,似是从疲惫的睡意中彻底清醒,俏脸冷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冰冷地开口,“起来、滚开。”

他神情盈满愧疚,“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她皱着眉问,“说句对不起,我的清白就能回来了?你知道我最厌恶什么人吗?”

“……”

“肉弱强食,适者生存,人与人之间难免充满算计,你去算计别人可

可以,但是别来算计我。”

“云儿以为本王在算计你?”他一脸受伤的表情,看她怒归怒,却并没要伤他的意思。也就是说,她所说的算计,指的只是昨夜要了她的清白一事,并非知晓了他想利用她杀了君寞殇。否则,她真要是知道了,就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反应了。

“不然呢?”

他一巴掌重重地甩在自己脸上,“云儿,是本王不对。太开心昨夜听到你说喜欢本王了,才兴致高昂喝多了,本王也不知道怎么就……真的是酒后乱性……”

对于他脸上的五指印,她丝毫不为所动,“我叫你滚离我身上,没听到?”

她没反驳,说明真的只指昨夜那么简单。他讪讪地起身,瞥见她腿内侧的肿痕。

看那痕迹不消说也是他昨夜需索无度摩肿的。

她起身下chuang,脚一沾地站起来,故意装着腿软站不稳,虚浮了下身影,才面无表情地开始穿衣。

他的目光瞥见床单上那像征纯洁的刺目的落红,又瞧向她被他折磨得腿软的纤美身子,眼神怜惜不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云儿……”

她板着脸不理人。为免他发现她身上有伤口,从而联想到伪造落红,所以,她把手上划破的伤口治愈得无一点痕迹。

也未免他去尿尿时,发现她昨夜起来过,从而生出怀疑的联想。

因此,她忍了一夜没小便。

以他的精明,要是没看到那些蛛丝蚂迹,不会乱想,看到了,可就不一样了。

见她穿好了衣衫,他也敢紧起来穿衣,“云儿,你去哪里?”

“回云起山庄,不想看到你。”她欲出门,他从背后紧拥住她,“对不起、对不起云儿,昨晚本王真的错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本王会负责,反正你是本王的未婚妻,我们早晚是夫妻……”

“你也说了,我们早晚是夫妻。”她语气里难掩失望,“你就多等些时日都不可以吗?我只是想将最美好的那晚,留到我们洞房花烛夜,有什么错?”

“你没错,都是本王的错。”实在是朝廷的形势不允许他多等,“云儿,本王不会因提前拥有了你,而看轻你,求你,别生本王的气好不好?本王发誓,一定会好好爱你、疼你一生!”

她明白他的急切。他是一天也多等不下去。在古代男人的意识里,只有占有了女人的身体,才会相信她的心会向着他。

要取得她凤惊云的心太难。他虚伪了那么久,本意是连她的身心一块要。只是她的心迟迟不给他。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她的身体,他必需要得到。

以他这只奸诈的狐狸,只有得到了,他才会进行下一步计划。

下一步,他应该会露出狐狸尾巴,让她去杀君寞殇了吧。

只是,以他的精明,他是不会明着出面这么说的。

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让她心甘情愿、自动自发地去宰了君寞殇呢?

她心思清亮如雪,回身瞧着他英俊的脸庞,语气轻柔,“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的清白已经给了本王,本王多高兴都不知道。断然会好好地疼惜你。”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微叹一声,“我并不是怎么拿乔,我也不是那种失去了清白就要死要活的女子。而是……其实,说实在的,”我骗起人来,能骗死对方不偿命。君佑祺,你安息吧。

停了一下,她声音清逸无澜,“也许我比一般的女子多了那么几分能耐,但我终归也只是女子。既然我们要共渡一生,我自然是愿意在成亲后将清白交托给你。可是,对于婚前失贞的女子,世俗人的眼光那会怎生的骂那个女子荡妇?尽管我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可我在意……”

若水的眸光凝视他,“在意你的看法。也不想你生出不必要的想法,觉得我轻浮。”

“本王不会那么想……”

她以一指点上他的唇,“那是你的想法,总之,我很讨厌自己婚前失贞。而你的做法,让我心情不好,让我生气。”

“对不起,云儿……”

“在我们正式成亲前,你就不要再向我动手动脚了。”

“……”他有点难以接受。

她一挑眉,“怎么,昨晚要了我三次,你觉得还不够?”他昨晚做了欢爱三次的春梦。她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她一晚没睡,就是盯着他的表情。这一世的她虽然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可是,上一世她与孙建峰****了二年,对于男人欢爱时的表情反应,她相当了解。君佑祺在梦中完了一次,停顿了一会儿又来一次,再歇了一会儿,又继续了。中间是有停歇的。

所以,她清楚地知道,他欲仙欲死的春梦有三次。

“肯定不够,本王只想每天都疼爱于你……”他揽着她的肩膀想撒娇,她一根一根扳开他的手指,“你不要触及我的底线!”

见她余怒未消的俏脸,他只得妥协,“好吧,成亲之前,本王答应不再碰你就是了。”

时间够了。她看过日子,最快也要一个月之后,才适合结婚的黄道吉日。

一个月内,只要她有孕,君佑祺认为是他的就行了。

君佑祺这个真小人身边,她并不打算久留。

她现在得不着痕迹地,在君佑祺不会发现的情况下,给她未来的孩子找一个真正的爹。

“云儿……”君佑祺脸上忽然闪过一抹尴尬,“本王要出虚宫……”

她赏他一记大白眼,“出什么虚宫啊。放屁就放屁,讲那么文雅干嘛。”

“本王还想尿尿……”

她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吧。

他立马跑去屏风后头,很快潺潺的流水声响起。等他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不见了凤惊云的身影。

“来人!”他沉喝一声。

小厮园子火速赶了过来,“主子。”

“云儿呢?”

“她往茅房的方向去了。”

昨晚她喝了那么多酒,想必也憋坏了。君佑祺嘴角挂起一缕淡淡的笑意,“知道了,快去准备洗漱用水,午膳时辰快到了,准备一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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