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圈套(1/1)

处理的乱子。在十皇子离开后,您去云起山庄,她有事找您。至于什么事,小姐没说。小姐也说了,殇王爷若是不愿,就当她什么也没说过。”

“本王倒要看看凤惊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允了。”

“谢……”话还未说完,姜衡定睛一看,殇王就像鬼魅般凭空消失了。

他打了个寒颤,感觉就跟鬼魅打了回交道。

云起山庄外头,一辆华丽的马车驶停。

君佑祺掺扶凤惊云下了马车。

她瞥他一眼,“你……”

他露齿一笑,“本王现在是个闲散皇子,无权无势,当然是我未来的娘子大人去哪里,本王也去哪里。瞧我这个闲散皇子,当了太多年的王爷,本王的自称老是介不掉。”

早猜到他会如此。她不置一词,入了山庄,他也紧随其后。

二人刚到云阙居门口,魏雪梅带着丫鬟翡翠与太监小顺子匆匆跑来,“云儿,听下人说你回来了,可想死为娘了!”声音里充满了高兴。

见魏雪梅眼里盛满了想念,这个便宜娘一向是比较端庄的,为了早点见她,竟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凤惊云心里升起一缕浅浅的暖意。

其实,她从不打算嫁人,会选择君佑祺,有部份原因是因为魏雪梅的期盼。

再则,觉得君佑祺有几分真心,她又心生怀疑,索性请君入瓮,看看他的真面目。

“娘,我们不是才两三天没见。”相较于便宜娘的兴奋,凤惊云没什么表情。

“娘觉得好久了,没有云儿在身边,真不习惯。”

翡翠也一脸的思念,“小姐,您都没带奴婢去十皇子府,奴婢好想时时刻刻跟着您……”

“小的也是。”小顺子一脸夸张的表情,“小的真想寸步不离地……”

她截断他们的话,“就是你们太烦了,我才懒得带你们。想耳根子清静一下。”

魏雪梅的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讶异又心痛地惊呼,“云儿,你的肩膀怎么了?天呐,我的云儿是怎么了!”一副要哭的表情。

“没什么,云儿就是肩膀上不小心被碎屑砸伤了,一点点小伤,上过药了,无碍的。”君佑祺解释。

魏雪梅厉瞪他,“你看看!还叫一点小伤?云儿肩膀上的伤都染湿好大一块衣服了,这得多少血?怎么样才叫大伤?我好好一个云儿交给你,那是信任十皇子你,你不好好照顾她,害得我云儿受伤……”

见君佑祺脸色越来越差,她才声音放小了点,心头升起怯懦,还是硬着胆子道,“总之,十皇子太让我失望了,居然让我的云儿受了伤。云儿可是我的命根子,她要是有个什么,可叫我怎么活?”

“是佑祺不好,给夫人赔不是。”似自知有错,他也没责怪她不敬。

“十皇子,上一次奴婢可是听您叫我家夫人娘啊娘的。”翡翠不满面地说道,“怎么才几天,您就又叫我家夫人为夫人了?是您对我家小姐不满?不认我家小姐的娘了?”

“还有,”小顺子也不太高兴地说,“刚才我家夫人说您两句,十皇子好像很不高兴,难道我家夫人一个做娘的,就不能说您这个儿子几句?”

“……”君佑祺心底十分恼怒,想一掌拍死这两个下人,见凤惊云也没喝止,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忍了下来。

哪晓得那两下人瞪鼻子上眼,就不知道停歇。翡翠又言,“我家小姐都多久没受过伤了?跟十皇子走了才几天?十皇子怎么着也是万万人之上的帝王之子,居然就保护不好我家小姐一个纤纤弱女子。”

小顺子也满脸埋怨,“十皇子您说您,您就是保护不力,让我家小姐受了伤也就罢了,怎么能一副她受伤不重的样子,那样小的觉得您都不够重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可是我们云起山庄的天,世人眼中的忘川神医,她有点儿什么,得伤天底下多少病患的心啊。”

最怨的就是魏雪梅了,“云儿去十皇子府做客,我还当你跟她进一步培养感情来着,居然让我的云儿……呜呜……”

瞧着凤惊云衣襟上干涸的血渍,魏雪梅心痛得哭了起来,“云儿,你的伤痛不痛?”

凤惊云表情一怔。记忆中虽然真正的惊云也时常被母亲关怀,那却不是现在的她。上一世残酷的训练,不择手段的杀人、受伤。到今世,她从来很坚强。

她医术绝佳,与孙建峰同居时,她就是受了伤,也会治愈了再出现在他眼前,就是怕那个虚伪的男人会心痛。

他不会真的心痛是一码事。

似乎,还真没有人因为她受一点小伤,就问她痛不痛。

有娘的感觉,虽然烦人了点。让她的心觉得很温暖,很感动。

她摇首,“娘放心,真的是一点儿小伤。”

“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是小伤呢。呜呜……”

见魏雪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惊云干脆一把扯开衣襟,露出肩膀,上过药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君佑祺温雅漆亮的眼瞳里闪过诧异,一则意外她竟然直接就扯露衣襟,相较于其她女子的羞涩,她胆子倒是挺大。

该是不雅的举止,她的动作却又让他觉得爽快不做作。

二则,才几个时辰而已,她肩上的伤竟然好得差不多了。哪怕再小的伤口,也没人做得到让之好得这么快。

果然不愧为神医。

她若是愿意帮他,凭她的医术及聪明才智,还有美貌,必能让他如虎添翼。

可惜……

即便得到了她的身体,仍然让他有种无法驾驶她的感觉。逼她杀君寞殇,看来还得下重药。

“噢。”魏雪梅止了哭声,“不算严重,也罢。”譐譐教诲,“十皇子,云儿我交给了你,你可切莫再让我失望。”

“放心吧,夫人……”

“还叫夫人?”

“娘。”他声音亲切。心里蓄起了一股窝火。就这么窝囊的女人,哪配做他娘?

“娘,我进院子里换衣服歇息会儿。您就先去忙吧。”惊云步入院中的厢房里。

“本皇子想跟云儿独处一会儿。”君佑祺摆明不欢迎魏雪梅进云阙居。

雪梅有意见,看着二人的背影,脸上有几分不甘。直到他走远了,才敢说,“本夫人想陪自己的女儿,十皇子还不让。”

“就是,十皇子反客为主。”翡翠也想去侍候自家小姐,又不敢逆十皇子的意。

“也罢。”雪梅一摆手,“十皇子想跟云儿独处没错,就让他与云儿亲近点儿、多陪养陪养感情。”

“是。”两下人也赞同。

三人在小院门口张望了会儿才走的。

惊云走进云阙居其中一间厢房里换衣裳。

换了衣裳又去专门的药房研药,君佑祺原本准备跟进去,却被她说新研的药物有毒,不便他旁观为由,把他晾晒在一边。

晚上给他安排了客房,二人也是分房睡。

君佑祺百般纠缠、讨好,想抵赖,她仍旧无动于衷。

只问他,他答应过什么?

他知晓答应过在成亲前不再碰她。

于是,很无奈的他就住在了佳人的房间隔壁。

第二天,她又一早又去研制药物。

他站在药房门口干等了好几个时辰,心下觉得她可能依旧在生他的气,怪他不来护她,让她受了点小伤。

昨天她理是理解了他怕君寞殇挟持她,她也没说不生气。

总觉得她还是怪他不够呵护她。

天知道,为了‘呵护’她,他已经是费尽心机、连孙子都装了!

倏地瞥见一名黑衣人在屋宇后,此人是他旗下一名暗卫。

君佑祺悄然走过去,二人共同到一无人处。那黑衣人才拱手,“王爷,大事不妙。”

“何事?”

“先前您派遣赵羲将军带领五万兵马假意投靠太子,让赵羲等待时机。太子请来圣旨罢免了赵羲的职务,换上了太子一方的人马郭卫国顶替职务,顺便连五万兵马的副将也全换光了。

赵羲一时没了将军职权,属下发现他暗查您旗下假降于太子与您暗中安插进殇王一派势力的人员。部份您暗中安插的人员名单已经被他知悉,并且写成了名册。属下见此,立即欲将他拿下,岂知,他武功高强,带着名册负伤逃了。看情形,是要去投靠殇王。”

“该死的赵羲!”君佑祺神色丕变,“本王对他委以重任重用,他竟然背叛本王!本王施了计骗凤惊云说为她放弃江山,一但名册落入殇王手里,

难保殇王不会将名册交给凤惊云。凤惊云本身消息也灵通,万一名册直接被她截获……她就会知晓本王根本没有放弃江山,反而安插了马人岂图颠覆殇王势力,她的性格容不得欺骗!一旦被她揭穿,介时,别说她帮本王杀君寞殇那妖孽,万一反过来对付本王……”

“王爷,属下也知兹事体大,已暗中派人大力搜寻赵羲,一经找到,格杀勿论。但赵羲本身是将军,武功实在太高强,属下派人追踪到他,他躲入了深山里,山里范围太广,一时找不到。”

“一群饭桶!”

“属下无能。另外,有部份官员不满您免了齐王封号,有叛变之嫌,军心不稳,急待王爷鉴定。”

君佑祺微眯起眼,“看来,本王得亲自出马了。去,叫园子暗中下药,让母后大病一场。本王得借机暂离云起山庄。”

“是。”

……

凤惊云从专司研制药的房间里出来,见君佑祺一脸傻呼呼地站在门口,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发什么呆呢?”

“云儿!”他回过神,嘴角咧出灿烂的笑容,一口整洁的白牙格外闪亮,“本王在想,就像在做梦一样,你就快是本王名正言顺的娘子了。本王命人看过日子了,下个月初六是黄道吉日,那一天,我们成亲好不好?”

“你决定就行了。”到那一天,她会送他一份大礼的。

他伸手拥住她,“云儿,你能嫁给本王,就是本王最大的幸福了。”

“傻瓜!”她微微一笑,“能嫁给你才是‘福气’。”被你卖了都还在傻乐。

傍晚,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两人相携在庭院中漫步,雕栏池塘边,塘中一大池荷花竞相怒放,嶙峋的假山上流水潺潺淌进池水里,溅起一汪汪小小的水花。

晚风吹来,凉爽怡人。

君佑祺伸手轻撩凤惊云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望着她绝色的娇颜,眼神迷醉,“云儿,你好美!”

她手中撵起瓷钵中的鱼食,往池塘里撒了些,一群金鲤纷纷游过来抢食,甚至有几条欢快而又激烈地跃出了水面。

小厮园子在丫鬟翡翠的带领下匆匆走了过来。

二人行了礼,园子一脸焦急地道,“主子,不好了,宫里皇后娘娘重病,昏迷不醒。您快去看看吧!”

君佑祺脸色微变,“母后怎么会昏迷的?”

“御医说是这阵子皇后娘娘心有郁结,闷闷不乐,如今是气急攻心,心脉不畅,加之又受了严重的风寒,才导致昏迷不醒。”

“这……”君佑祺看向凤惊云。她说,“你去看你母后吧。要不要我也去一趟?”

“云儿能一起去,再好不过……”佑祺如此说,园子道,“主子,恐有不妥,恕小的直言,皇后娘娘认为凤四小姐魅惑了您,就是被四小姐气的……她去,只怕会气得娘娘加重病情。”

“也不是治不了的病。我就不去了。再说,我也懒得见皇后。”凤惊云拈了些鱼食继续悠闲地抛洒。

君佑祺神色挣扎了下,“云儿,母后只有我一个儿子,她如今病重,本王还是需要前去探望。”

“应该的,去吧。”她摆了摆手。

“那……回头本王再来看你。”

“嗯。”

待君佑祺与园子一道离开。

直到他们的身影都不见了,她才微微叹了口气。

翡翠不解地问,“小姐,您怎么叹气?”

君佑祺的离开,不过是她让君寞殇调虎离山罢了。

望了望西沉的夕阳。

他,也该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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