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陷害2(1/1)

顾小怜有一瞬的失神,不知教主是不是也喜欢这样的一双脚。可惜,她自己的脚很粗,跟凤惊云比起来,差远了。

心里闷得很,她又清楚,勾男人不是用脚。

顾小怜试了水温后,动作轻柔的把凤惊云的脚放进盆中的温水里,“凤四小姐,您的脚好漂亮。”打好表面关系是必要的。

凤惊云未出声,手中拿着一本医书在阅读。

顾小怜心里是气得咬牙切齿,直想将凤惊云的脚砍了,贱人居然要她一个高贵的堂主当下人,还帮她洗脚,她受得起吗她!

早晚有一天,她要凤惊云跪在地上给她舔脚趾头。

心里再气,小怜表面上还是很温顺的,帮她洗完了脚之后,又找了新的袜子给她穿上,“凤四小姐,我去倒水。”

她几不可觉地点了点头,注意力一直在手中的医书上。

顾小怜端着洗脚水出了房门,走到楼梯口,还没下楼,听到楼下的大堂里,暗影正在与教主说话。想不到教主那么快就回来了。

她美眸一眯,见这个角度也没人看得见,于是,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一手端着水盆,另一手啪!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她美丽动人的面上立即多了一道鲜明的五指印。

两手再端着木盆下楼,走到楼下的时候,见教主与暗影正要上楼,她目光里蓄起了湿润的雾气。

暗影瞧了顾小怜一眼,“你不是去给凤四小姐洗脚吗?怎么似乎快哭了?”

顾小怜泫然欲泣,泪水忍不住从眼眶滑落下来,“是小怜不好,”猛地朝君寞殇跪下,“小怜没做过仆人,已经很小心翼翼地帮凤四小姐洗脚了,哪知她说我连给她洗脚的资格也没有,说我洗得不够好,直接就甩了我一巴掌。”

君寞殇有点动怒,“你真洗得不够好?”

“……”教主的反应不是该为她讨个公道,就算不讨公道也该厌恶凤惊云那个不讲理的女人吗?怎么反倒问她洗得好不好?要是说不好,教主会不会责怪她?心下忐忑,事已至此,她没有回头路,“小怜已经尽力了。”泪水不断地涌下,绝美的小脸可怜楚楚。

暗影在一旁求情,“教主,北堂主她没侍候过人,就是稍不顺凤四小姐的心意,那也在情理之中……”

“谁允许你求情的?”君寞殇面无表情,目光森若幽冥,广袖一挥,一道掌风打在暗影胸口,暗影的身体飞出了数十米远,撞烂了墙壁继续飞出院外数米才倒地,口吐鲜血,爬都爬不起来。

顾小怜看暗影那伤势,不死也重伤。那一掌要是打在自己身上……自己内力远不及暗影深厚,中掌岂不是死路一条!她心下大骇,猛地磕头,“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头重重磕地地上,磕得头破血流,内心才越发清楚:暗影是教主的得力助手,不过是帮她求个微不足道的情,就去了大半条命,教主根本不是人,是个没有人情、冷心无肺的厉鬼!

这种男人太恐怖了!

凤惊云走下楼梯,君寞殇立即上楼梯扶她缓缓下来,幽冷的声音布满温柔,“怎么下楼了?”

顾小怜见到凤惊云,脸色更是白得无一丝血色,方才冤枉她打自己的事,不知道她听到没有?原本想,就是教主生气找凤惊云对质,她死赖凤惊云,总不会有人认为她自煽耳光的吧?原是想凤惊云稳背黑锅。哪知教主根本不按常理办事。

她忽然觉得别说凤惊云打不打她,就是杀了她,教主也断不会皱一下眉头,不会因此责怪凤惊云半句。

“我听到房外有动静,起初还以为打破盘子了,原来是北堂主给了她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凤惊云的声音清淡如水。

顾小怜启了启唇,想反驳,想栽赃是凤惊云打她的,瞥到她淡逸无波的表情,看似没什么涟漪波澜,有一种莫名的错觉,若是她再硬栽过去,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明明到口了的脏水,为什么就是不敢往凤惊云身上泼?陡然觉得她那清雅似仙的外表下却与却教主一样有着一种无形压迫人的气势,只敢嗫嚅地道,“凤四小姐,小怜知错,四小姐饶命!”

凤惊云袖帕一抖,顾小怜的脸上立即沾满了绿色的灰,将她脸上的五指印,给印得越发清晰。

顾小怜伸手想抚自己的脸,想知道怎么回事。

“别动。”凤惊云的声音很轻。

小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的花容月貌啊,要是凤惊云想毁她的容,可就惨了。

僵着身子,还真不敢动。

凤惊云微俯下身,手中洁白的绢帕摊开,在顾小怜颊上一印,那绿色的灰粉立即印在了白绢上形成一个绿色的手印。

她将绢帕摊放在不远处的桌上,用自己的手放在一边摊开比了下。

此时的暗影跪着爬了过来,见桌上绢帕上的手印,与凤惊云的手掌对比,凤惊云的手掌明显比绢帕上的指印更修长秀气!

事实很清楚了,顾小怜脸上的巴掌,不是凤惊云打的,估计是她自煽的。

“北堂主,你要不要用你的五爪过来比划一下,是不是刚好跟你脸上的那个手印一样大小?”凤惊云淡笑着问。

她全身发抖,“凤四小姐,是我自己甩的自己耳光!我错了!求四小姐饶命!”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求她比求教主都管用。

“不知死活的东西,连本王的惊云也敢陷害。给本王有多远滚多远。”君寞殇语气愠怒,又是一道掌风挥出去,顾小怜的身子被掌风击中,飞得撞烂墙,又飞出去比暗影先前着地的地方更远。

她挣扎着吐了几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君寞殇扶着凤惊云往外头散步,瞟一眼顾小怜,她还没死,他刻意手下留了情。还得留着她的小命,让君佑祺找她算帐。

凤惊云侧首目光落在君寞殇脸上,“你不是有事出去了么?”

“处理完了就回来了。”

“真是快。”

“本王还觉得慢。”他揽着她,想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不论何时,心中想着的都是你。”

她嫣然一笑,他看痴了眼。

……

三天后,京城皇宫,皇后所居的飞凤宫里,太监庆福颤巍巍地跪在地。

皇后宇文沛端坐在华丽的椅子上,面色焦虑万分,“还没有祺儿的消息?”

“回皇后娘娘,没有。”

“祺儿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吗?”

“到处找过了,近段时间就没有人看到过十皇子。”

“本宫心里是担心啊。”皇后忧心忡忡,“近些日子,本宫总是吃睡不安宁,总觉得祺儿出了什么事……”

“娘娘别担心,十皇子乃真龙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真龙天子?”皇后闭了下眼,“本宫对祺儿多年栽培,倒是希望他能登上皇位,只是此话,切莫在外头说。不然,掉脑袋的事儿……”

“是。不过,娘娘,天下人都知道殇王有着天煞孤星与杀破狼两大绝命格,与世不容,绝非继承皇位的人选。世人都怕殇王若是继承江山,会祸国殃民。百姓们都希望十皇子承袭大统。”

“真是想不到前废太子君承浩竟然是个野种,追鹤道长早批过祁天国的天命,祁天国的江山得由长子继承。君承浩非皇帝亲生,老二又是个出了嫁的****公主,祁天国的皇长子现在是殇王那个妖孽,真是让本宫忧心。”她站起身,满脸的愁容,“如今关键时刻,祺儿又不知道哪去了……本宫想让皇帝明着下令找,又有所不便。一旦让殇王的人得知祺儿失踪,必定会大作文章,乱祺儿这一方的势力。”

庆福也希望十皇子平安,却又不知如何安慰主子。

“娘娘、娘娘,好消息……”另一名太监跑了过来。

“是不是有祺儿的消息了?”皇后迎了过去。

“是。是十皇子身边的仆从园子命人捎来的信。”恭敬地递上手中的一张信笺。

皇后接过信笺一看,“信上说祺儿有事外出,如今正在回京途中,让本宫稍安勿躁。”

“太好了。”太监庆福说道,“园子一个下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娘娘您。相信要不了几天,十皇子就会进宫向您请安了。”

“那倒是。”皇后稍稍放下心,又想到今天的事儿,“皇上也在暗中派人找祺儿?”

“是的。”

“今儿个是祺儿与凤惊云理该成亲的大喜日子。”皇后撇嘴冷笑,“祺儿不在倒是好事,免得他一意孤行地要迎娶凤惊云。本宫可不喜欢凤惊云那个儿媳妇。”

“皇后说的极是。”一身明**龙袍的老皇帝君舜走进殿厅,老迈的声音很是严肃,“朕也不喜欢凤惊云当儿媳。”

“参见皇上!”所有人跪地行礼。

“都免礼吧。”君舜走到主位坐下,“朕刚得到消息,老十与老三都陪同凤惊云出海前去那个叫……什么岛来着……”

一旁跟随的老太监安禄马上接话,“皇上,是霸天岛。”

“他们都暗中陪着凤惊云去霸天岛说是取一味叫九转穿山草的药去了。那九转

穿山草听说是一株从悬崖峭壁的石缝里生长出来的奇草,辗转被海盗袁霸天所夺。如今霸天岛的海盗已尽数被老三与老十联合诛灭。他们现在都在返程的路上,估计明天就到京城了。”老皇帝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老十这回来的日子可真是好,正好错过了他与凤惊云原该成亲的日子。”

心下认为老十是故意如此,不娶凤惊云为的就是把她让出来。就是有点遗憾,原本还想着,在成亲时,让老十把新郎换成自己这个皇帝来着。

也罢,不换也可。只要得到凤惊云就行了。

他贵为天子,天子看上的女人,哪怕是儿子喜欢的,也得靠边站。

皇后不高兴了。她安排的眼线说皇帝一点都不掩饰喜欢凤惊云,命人画了凤惊云的画像,近段时间天天摸着画像欣赏,说皇帝的嘴都贴到凤惊云的画像上去了。

老-淫-棍连儿媳妇的主意也打!

她不喜欢凤惊云是一回事,皇帝那么迷恋凤惊云那个贱人又是另一回事。凤惊云把皇帝、殇王那个妖孽,还有她那优秀的儿子都迷得团团转,此等祸胎不除,祁天国焉有安宁!

无数次想派人暗杀凤惊云,又想到祺儿的警告,不允许动他心爱的女子。

皇后眼中闪过阴狠,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皇后啊!”皇帝打量她脸上闪过的表情,“你在想什么?该不会想暗害凤惊云吧?”皇后向来喜欢兴风作浪,要不是看在老十的份上,早就废了她个老女人了。

“当然不是。”皇后心虚,理直气壮地说道,“臣妾贵为一国之母,岂会做那等下作的事。”

“下作事,你做多了。”皇帝心情好,说的话不中听,脸上倒也没生气,“朕是特地过来看看,你这个原该今日做婆婆的皇后,是什么心态?”

“自然是……”皇后叹一声,“无奈。倒是皇上您,婚礼从近期到今日,就没见皇上为祺儿准备些什么成亲时该备的物事。”

“老十都不在,成不了亲。有何好准备的。”老皇帝不在意地摆摆手,“老十连成亲的日子都不出现,那些早发出去的请柬也落空了。今日也没有喜酒可喝,一个个原本不了解情况的参加婚礼的贺客,都打道回府了。老十不是不懂分寸的人。说明他是真不想娶凤惊云。”真的将凤惊云那绝色美人让给他这个做父皇的了,孺子可教也。

“儿子大了,臣妾也管不了。”皇后不痛不痒地说着。

“等老十回来,上你这请安,你代朕告诉他,只要他帮朕把那件事办好了,朕马上立他为储君。”

皇后睁大眼,“皇上您是说真的?”

“君无戏言。”

“是何事?”

“老十知道的很清楚。”老皇帝带着老太监安禄走出大殿。

皇后福身,“恭送皇上。”

待皇帝走远了,皇后思索着问道,“庆福,你可知皇上指的是何事?”

“回皇后娘娘,奴才不知。”

“想必不容易,祺儿是一直很想当太子的。要是容易办到,祺儿早就办了。”皇后若有所思,“待他回来再定夺吧。总之,祁天国未来的皇帝,只能是本宫的儿子!”

……

隔天,京城云起山庄,华贵的朱红色大门敞开着,魏雪梅领着丫鬟翡翠与太监小顺子正在门口等候。

“小顺子,云儿不是让人先来传消息,午时就会到家么?怎么午时都过了,还没见人?”魏雪梅引颈张望。

“传讯儿的人是那么说的。小姐应该快到了吧。”小顺子也一直盯着大路的尽头瞧,见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瞧,小姐回来了!”连忙小跑着过去,走到马车边高兴地唤,“小姐、小姐,是您吗?”

凤惊云撩开车厢帘子,见小顺子眉开眼笑的脸,魏雪梅与翡翠也满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顿时,一种久违的动容萦绕上她平静的心怀。

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停车。”凤惊云轻喝一声,车夫立即拉紧了缰绳,马车也停下。

车厢内的君寞殇先行下了马车,小心地将凤惊云抱了出来。

见到那黑衣厉鬼,魏雪梅吓得一口气差点岔过去,丫鬟翡翠也是害怕得直哆嗦。

凤惊云对君寞殇说,“我到家了,京里太多事情等着你,你先去忙吧。”

他邪气森冷的面庞布满深情,不放心地叮嘱,“你照顾好自己,本王一忙完就来找你。”

她微颔了下首。

黑影一纵,瞬间已没了人影,诡异得像是原地消失。

“那个……鬼……已经走了?”魏雪梅颤颤地问。

“走了。”凤惊云启唇,“他不是鬼,他是活生生的人。”

“哎哟喂,人长成他那副模样,简直比鬼还恐怖。”魏雪梅后怕地猛拍着胸脯,满是思念的目光落在凤惊云身上,嗓音也哽咽了,“云儿、娘的云儿,你可回来了!想死娘了!”拉着她的手,到处看,上下打量,“快让娘看看,娘怎么觉得你瘦了?”

“娘,女儿没瘦,是您瘦了。”有点惭愧,在外那么久,几乎没想过这个便宜娘。

翡翠在一旁红了眼眶,“小姐,您不知道,夫人日日思念您,茶不思,饭不想的。眼见您婚期将近,却没您的消息,夫人天天以泪洗面。”

小顺子也难过的说,“昨天是您与十皇子原该大婚的日子,您与十皇子都没个信儿,夫人是急得一整天、一整宿都没合过眼,昨儿到现在,都没睡觉呢。”

凤惊云这才细瞧魏雪梅苍白的脸色,她的眼眶瘦得有点凹了进去,顶着大大的两个黑眼圈,“娘,女儿不孝,让您担忧了。”

“你这个死孩子,你是不孝。”魏雪梅忍不住抱怨,“有十皇子那么好的夫婿你不要,跑去做什么事情,竟然错过了与十皇子的婚期,什么能有你们的婚期重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订立你们的大婚之日,可让娘糟心死了!”

“娘,您先去吃点东西歇着吧,一切的事情,女儿会处理的。”她扶着魏雪梅进了云起山庄大门……

同一时间,京城的一处不起眼的别苑里,厢房的床榻上,昏睡多日的君佑祺眼皮子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头昏沉沉的,刚睁开眼,窗外的阳光耀得他眼前又是一阵晕眩的漆黑。

他觉得他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梦到君寞殇那个妖孽竟然将他阉了,梦到压着凤惊云美丽无比的娇-躯,他兴奋得不得了,却猛然发现他的下身什么也没了……

他梦到自己躺在孤岛林子里的血泊中,淋着暴雨,睁大着眼睛淌着血泪,就那么不瞑目地死去。

他梦到天下人都耻笑他是个没有根的阉人、唾沫星子统统飞到他身上……

是梦吧。

一定是梦。

他抬起软绵无力的手往下身摸去,察觉那尚在的‘根’,不由松了口气。原来那真是一个让他生不如死、恐惧莫名的恶梦,他承认,哪怕他是万名死士头目无相,他仍旧畏惧这样的恶梦。

还好醒了,不然永远都会被那撕心裂肺的黑暗吞噬……

意识逐渐回笼,他睁着眼睛,看清了房内的景致。

一间华贵而幽静的厢房,看布置,是他在京城的一间别苑里的房间。

没有心思打量房间,什么心情也没有。他被回笼的意识理智震得整个人无法动弹,全身僵硬。

那不是梦!

所经历的断根之痛,真的将他生生送入了地狱!

一切的残忍都是真的!

胯间缝合处的钝痛带着伤势愈合的痒感,让心思机敏的他陡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掀开被子,他发觉自己没穿衣服,全身光溜溜的,坐起身,顿时觉得整个脏腑都在痛。

君寞殇那个邪孽不但阉了他,还将他打成了濒死的重伤,他整个脏腑差不多都被击碎了。

强忍着脏腑的巨痛,君佑祺用手强掌着床,坐起身低头察看下身,他悲凄地笑了起来,有泪意,眼角却干得什么也流不出来。

他被切了的废物竟然又缝了回去,还与血肉长合了。

接回去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废了,再也没用了!

“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

久未开口,他的喉咙干哑破碎得不像话,声音凄楚得像是黑暗里的惨嚎悲鸣,再也无法得到救赎。

笑声震动着整个脏腑,连笑,他的腑脏都痛苦不堪,这具身体,是彻底废了。

“主子,您终于醒了!”园子欣喜地端着一盆水进房,见到榻上醒坐着的男人,又是欣喜又是担忧。

“出去。”君佑祺嗓音涩暗,目光冰冷。

“……是。”园子将水盆放在房中间的桌子上,又不放心地瞧了眼主子,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寻死觅活的举动,稍放下不安的心。他一直都担心主子醒来接受不了事实,现下看来,主子比他想像中的坚强多了。

“主子,方平之大夫给您备了药,您醒了得喝,还有,膳食也准备好了。小的这就去把膳食与药端过来……”园子还想交待什么,见主子阴冷的目光瞪了过来,立马害怕地退出了房间。

君佑祺低首,瞧着缝接处露在外头的筋,那是……人的筋脉。想必缝合时,是取了别人的筋做为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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