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雪笙的话，夜墨羽抿着唇并没有说什么。
看着黑了的手机屏幕，白雪笙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是不是有人对夜墨羽说了什么，她明显的能感觉到夜墨羽对她生疏了不少！
省立医院。
精神科。
特护病房。
“墨羽，你终于来了，我……我好久没见你了。”白雪笙看着夜墨羽脸上满是惊喜。
夜墨羽看着白雪笙想要扑过来，身子微微一侧，“你不是说有事吗？”
“墨羽……”白雪笙看着夜墨羽的动作，脸上闪过一丝受伤，手却是不自觉的握紧，夜墨羽果然是变了！
夜墨羽看着白雪笙目光中透着审视，五年了，他们分开了五年，这些年他们都各自经历着自己的生活，那么，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真的还是当初的那个白雪笙吗？
真的还是当初他爱着的那个白雪笙吗？
若是她真的爱他……
“当初，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就出国？”
“墨羽，你……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个？”白雪笙身子一抖，双眼紧紧地盯着夜墨羽看，眼中的情绪复杂的让夜墨羽不由得皱眉。
“你当初为什么要出国？”夜墨羽又问道，只是这次，夜墨羽的声音压得更低，眼中的神色也锐利了许多。
“我当初离开是为了什么你不懂吗？”白雪笙一脸伤心的看着夜墨羽，仿佛是难以置信夜墨羽竟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告诉我真相！”夜墨羽一字一顿的质问道，他今天一定要知道一个答案，他心中心心念念了五年的人到底是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能一声不响的就离他而去！
“我当初出国是因为你爷爷满意微凉做他的孙媳啊，我当初离开墨羽，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我不甘心啊，我……我原本可以做你的新娘的，我们原本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夜墨羽的表情并没有因为白雪笙脸上的痛苦而伤心而松动，他只是淡淡的开口道：“当初你为什么不选择和我一起面对？当初爷爷明明说过的他同意我们在意的，你为什么不选择和我在一起？”
夜墨羽的声音很平静，只是在他的这种平静下，白雪笙的脸色刷的一下煞白了，夜墨羽竟然知道了，竟然知道了当初夜峥嵘来找她的事情！两人对视着，白雪笙咬着唇，泪水一颗颗的坠落下来：“我怎么能选择和你在一起，墨羽我怎么能，怎么能害了你！怎么能害了你为了和我在一起就一无所有了？我明明知道夜氏集团是你实现梦想的平台，
我怎么能这么自私？”
“害了我？”夜墨羽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难道你不懂我是爷爷的亲孙子，我是夜家唯一的继承人，爷爷怎么可能会真的不让我继承夜家的财产，雪笙，你选择离开我，难道不是因为怕我一无所有吗？”
面对夜墨羽的反问，白雪笙只是拼命的摇头，泪水大颗大颗的从眼中掉落。夜墨羽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白雪笙一字一顿的说道：“雪笙，你不懂，爷爷前些日子对我说，当初他是故意这么对你说的，他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他说他虽然非常满意微凉，可他说，他先给过你机会
，他说如果你会坚定的选择我，他会同意你做夜家的孙媳的！”
夜墨羽话落，白雪笙身子一晃，直接跌坐在病床上，白雪笙低着头不敢相信自己此刻听到的话，夜峥嵘竟然只是测试她？
这怎么可能，这……
可若是这是真的，那她的选择，她所为的最好选择，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雪笙，你太让我失望了！”
夜墨羽话落，看着夜墨羽转身准备离去的声音，白雪笙一个箭步冲过去从背后抱着他：“墨羽，你别走，难道你以为我离开你真的是为了钱吗？”“难道不是吗？”夜墨羽话落，白雪笙幽幽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墨羽，如果我真的放弃你是为了钱，我……我早就应该拿着这钱和妈妈远走高飞了，我早该去享福了，可是……可是你看看我现在成了什么
样子了？”
白雪笙满含悲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夜墨羽的脚步一顿，心中却不由得一震，他怎么可以忘记白雪笙的现状！
他想起他刚刚找到白雪笙时候，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是崩溃的，医生说她那时候就是个重度的精神病患者，一不小心就会自杀！
“难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我离开你我想得到的吗？墨羽，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难道现在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墨羽，我除了你，在这世上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白雪笙话落，眼中闪过一丝丝恨意，谁能想得到夜峥嵘当初只是为了试她，可这一场测试却毁了她的一辈子，若是没有夜峥嵘的一席话，她又怎么会遇上那个恶魔！
可若是没有夏微凉夜峥嵘又怎么会去测试她！
夏微凉，夏微凉，一切都是因为她，一切都是因为她，若是没有她，没有她！
没有她，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她毁了她的一辈子，抢走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的一切，夏微凉你该死！
“墨羽，你现在也要抛弃我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再也好不了了？”
听到白雪笙这话，夜墨羽猛然转身，看着白雪笙恐惧的样子，他不由得皱眉，医生说白雪笙最要不得的就是胡思乱想，若是胡思乱想的话，她很有可能会自杀，就好像上一次！
夜墨羽的目光不由得落到白雪笙的手腕上，她的手腕上现在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可是当初……他可不能忘记当初那血液从她手腕的伤口处涌动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和被褥。
“不会的，医生说你的病已经有很大的改善了。”
夜墨羽话落，白雪笙却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头紧紧地埋在夜墨羽胸前：“墨羽，我只有你了，你不要抛下我好吗？”看着白雪笙不停颤抖的模样，夜墨羽不由得手落在白雪笙的脊背处一下下的轻轻的拍着她，“照顾你是我的责任，雪笙，你一定会会好起来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