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面前的最后一道亮光消失了，苏袅袅嘴巴被堵上，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感觉额头上慢慢沁出了一层汗。
恍恍惚惚，她记起了上一世的事情。
她被张胖子困在床上，全身软绵绵的，男人肥胖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禽/兽一般的肆意妄为。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离死亡好近。
现在，那种感觉回来了。
眼睛慢慢闭上，苏袅袅想，这一世就这么结束了吗？甚至还没开始幸福的生活，就结束了吗？
她很遗憾。
她好像又浪费了一生。
她闭上了眼睛，慢慢地睡了过去。
耳边，恍恍惚惚地听到了一个声音。
“蠢鸟！你给我醒醒！”
“再不醒来！我拨光你的毛！”
苏袅袅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耳边总有一些絮絮叨叨的声音，扰得她睡得不安宁。
睁开眼睛，一双红肿的眼睛立刻扑了上来，揪着她的被单呜咽出声。
“袅袅……”
是顾青舒。
苏袅袅愣了愣，她没有死。可刚要开口，她发现喉咙一片疼痛，她发不出声音来。
“袅袅……”顾青舒抹眼泪，“你不要说话了。水泥烧伤了你的喉咙，你暂时不能说话。”
说完，顾青舒又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居然对你这样，真是禽/兽不如！还好死了，不然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李越程死了？那么最后救他的人应该是——顾飒宁吗？
“宁宁刚刚出去缴费了，袅袅你别怕，没事了。”
苏袅袅点头。她的确有些害怕。
当时被李越程抓住，她很怕。
现在被救出来了，她后怕。
顾青舒抓着她的手，声音哽咽，说不了几句话眼泪就啪啪啪地往下掉。
嘴上更是一个劲地说道：“袅袅，你不要怕，你不要怕啊。”
正说着的时候，顾飒宁过来了。他手上拎着一个熟悉的保温盒，见到苏袅袅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随手把保温盒递给了顾青舒，他在苏袅袅身上坐了下来。
“醒了？”
苏袅袅点点头，随即蹙眉，她有些疼。
脑袋上被轻轻摸了摸，“乖。”
顾飒宁罕见温柔，苏袅袅有些无所适从。因为伤了嗓子，她甚至喝水都不行，只能靠输液。
哭哭啼啼的顾青舒被顾飒宁让人接回家了，苏袅袅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被接回了青城。
可是，还有一个多月她就要考试了？学校那边不知道请假没有。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顾飒宁给她按了按被子，说道：“我给你请假了。这学期你都不用过去了。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再补考就行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李越程死了。你不用担心。”
说话的时候，顾飒宁声音很冷，冷到骨髓。
苏袅袅很想知道中途的具体过程，但顾飒宁那个样子，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些事情，她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苏袅袅住院的时候百无聊赖，许沉沉和顾青舒轮流来守着她，说道惊险的一幕，许沉沉还心有余悸。
“当时，顾飒宁找到你的时候你都已经没呼吸了。他却坚信你没有死，还很冷静，把你送到了医院。”
后来的事情就是等待了，不知道是冥冥之中只有定数，顾飒宁当时拼命地挖出掉在她嘴巴里的水泥，不顾一切地做人工呼吸。
她的身体一片温热，他确信她没有死。
“我知道你想问他是怎么找到你的？”许沉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周锦泽不告诉我，不过听说是林总那边帮了忙。你可能不知道，林总是顾家那边的人，我听周锦泽说，顾飒宁本来已经和顾家那边没什么关联了，看来这次后……”许沉沉叹息了一声，“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许沉沉对当时的情况了解也不太多，只是知道顾飒宁很想自己创一番事业，所以才没命的工作。
“不过，听周锦泽说，因为这次顾飒宁也做了决定。他在荆州找了一个合伙人，好像姓梁的。我估计，等游戏上市了，他会把公司迁到荆州去。我听说你不愿意回来，但是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妥协。只是没有想到顾飒宁居然首先做了妥协。”
许沉沉很吃惊，但更加吃惊的是苏袅袅。
顾飒宁居然会做这样的让步，的确出乎她的意外。
“只不过，时间估计要等一下了。毕竟你知道他们才起步，这样迁来迁去，挺不好的。”
许沉沉走后不久，顾飒宁回来了。他的样子很疲倦，但精神不错。抬起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见她咕噜咕噜地眨着眼睛，递给她一本书，“闷吗？我给你带了一本书。”
苏袅袅一看，正是自己上市的邀月。
“前几天你昏迷的时候，有个据说是你的编辑给你送过来的。嗯，主编挺青睐的，还特意写了序？”
莫名的，苏袅袅有些心虚。
顾飒宁似笑非笑，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声音低沉有力，“没关系，我们秋后算账。”
“……”
随着苏袅袅的伤开始好了，她人也回了顾家。
因为这学期已经接近尾声，苏袅袅也没有回荆州的打算。
她受伤最严重的是声带，经过治疗虽然好了，但声音也没有以前软糯了。
最开始，苏袅袅有些失落，但她很快的想过来。和声音比起来，生命更加重要。
苏袅袅的声带已经渐渐好了，只是偶尔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吃力。
所以，那段时间苏袅袅变得很安静。
顾青舒有些不习惯，家里的百灵鸟不说话了，她感觉到十分担忧。但听苏袅袅说话，她又十分心疼。
苏袅袅知道顾飒宁私下在找医生，他大概不想她留下遗憾。
苏袅袅其实没有想象的在意，能活下来，她的生命就好像偷过来一般，所以不需要太奢求了。
而且，从那日开始，顾飒宁明显留在家里的时间多了。
他话不多，苏袅袅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他就旁边玩游戏。
听许沉沉说，他们的游戏已经上市，反响还不错。
前段时间，本来要开庆功宴的，但因为苏袅袅出了事情，所以一再推迟。
转眼，春节就快到了。
那日，顾青舒和朋友去泡温泉了，家里只有一个人。苏袅袅正在沙发上叠洗好的衣服，忽然门开了，顾飒宁慢吞吞地走进来。
苏袅袅闻到了酒气，顾飒宁又喝酒了。
她把他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起身到厨房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
“你干嘛喝这么多酒啊？你的胃还没好呢。”
顾飒宁拉了拉领带，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任由苏袅袅念叨。
见他这个样子，苏袅袅还能说什么，端给他蜂蜜水喂了他几口。
顾飒宁喝了两口后，就摆手不喝了。
他浑身酒气，只有那双眼睛灿烂如星辰。隐隐约约的，苏袅袅也明白了顾飒宁的心思。
她不是笨蛋，顾飒宁压抑了多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前段时间，她病着，顾飒宁还不至于禽/兽得对她下手。
可如今，她被养得白白胖胖了，是机会开饭了。
顾飒宁把她拉到她膝盖上坐下的时候，苏袅袅按住了他的胸膛，声音柔柔地问了一句，“顾飒宁，你是在酒后乱/性吗？”
顾飒宁眉眼一动，温热笑开来。他的手在裤袋中摸了一把，最后把一盒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同时贴着她的唇吻了上来，“不，我是预谋已久。”
一夜缠/绵。
第二日，苏袅袅偷了个大懒。太阳都晒屁股了，她还趴在床上不想起来。
身边是呼吸匀净的顾飒宁，他睡着的样子很乖，像个孩子，喜欢抱着东西。
尤其是喜欢抱着光溜溜的她。
记忆回笼，苏袅袅脸蛋有些红。她一动，顾飒宁也醒了，很自然的，就好像以前做了千百次一般，他侧头亲了亲苏袅袅红扑扑的脸蛋，声音带着初醒的低沉，“早。”
他这么淡定，苏袅袅不淡定了，结结巴巴说了一声“早。”
顾飒宁轻笑，抱着她继续往被子里塞，“还早，继续睡。”
早起的虫子被鸟吃。苏袅袅无疑变成了那只可怜虫。
一顿折腾后，她软绵绵地没力气，顾飒宁心情大好，凑到她耳边吻了吻，“体力差，需要多多锻炼。”
苏袅袅眼泪汪汪，一拳软哒哒地砸在某人坏笑的脸上，“你不要脸。”
顾飒宁心情好，不管苏袅袅说什么，都软软地受了。
“不要脸，要你行了吧。”
甚至，顾飒宁出门的时候，还吹着口哨。
苏袅袅浑身不舒服，这人也是，都不顾及她是初次上岗吗？老实说，苏袅袅还真觉得顾飒宁技术不错，虽然最开始有些生疏，但他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很快掌握了要领。
刚开始她还有些担心，自己不会变成网上那种永远没有高/朝的女人吧。但很快的，她觉得自己想多了。
嗯，如同顾飒宁昨晚咬着她的耳朵说的好男人标准，他一直在全心全意地贯彻。
并且，从头到尾。
这么昏昏沉沉的东想西想，终究被窝太暖。苏袅袅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顾飒宁坐在床边，手上哗哗地翻着她的书。
“哦，虐恋情深？你好这一口？”
苏袅袅探起身，想抢回书，却扯到了腰，顿时脸色一变。
顾飒宁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看看，扯到腰了吧。”
“……”等等，这是男朋友该说话的吗？不是应该心疼地扑过来搂着她一副心肝宝贝的哄吗？这种自然而然熟悉的嘲弄……
苏袅袅面前一阵黑。
调/教之路，缓缓进行中。
066
自从两人有了实质性进展后，顾飒宁不要太开心。
早上起来做饭的时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过来，贴着她的脖子好一顿亲。
苏袅袅被亲得腿脚发软，差点在厨房春/光四溢，还好最后她及时拉回了自己脱缰的理智，狠狠地揪了一把某人，顺势用锅铲把他赶了出去。
以前他可只是嘴上流氓，现在他更加热衷身体放炮了。
顾飒宁难得一个清闲的春节，就想出去玩耍。
呵呵——他一个世纪大宅男想出去玩耍？苏袅袅翻了个大白眼，她读书少可不要骗她。
明明某人是想用旅行的名义来把她左右上下翻炒好吗？
开/荤后的顾飒宁，完全是发挥了蟑螂一般的毅力。苏袅袅顾忌到家里有顾青舒，公众场合拒绝亲热，顾飒宁忍了。
可忍到晚上的时候根本没发忍。不识情/欲的味道尚且能忍受，一旦深陷泥潭哪里还有爬起来的机会。
晚上的时候，他总会爬墙过来。
苏袅袅怒，这是在他家，要是被顾青舒知道了怎么办？
每次这么说，顾飒宁都吮吸着她的耳垂，笑得十分浪/荡，“你以为我妈不知道吗？”
什么——
顾青舒知道？
苏袅袅更不好意思了。都怪那薄薄的一层墙，挡不住外泄的春光。
苏袅袅脸皮薄，虽然顾青舒一直表现“没事啊你们玩你们的我听我的墙角我一点也不在意”的淡然心态，但是苏袅袅还是扛不住。
而且这种事情做多了，伤身体吧。
苏袅袅好怀念顾飒宁忙的时候，不会缠着她，她还有更多的自由空间。
好不容易和他商量好了这事情不要这么勤密的时候，顾飒宁又假惺惺地说带她出去玩耍。
她才不去呢。
要去，也是闺蜜游。
自从上次许沉沉假孕后给了周锦泽很大的打击。他刚好做好喜当爹的心理准备，结果抱着许沉沉去医院检查发现是假孕。
那失落别提了。
他们这一群人中，周锦泽是最喜欢小动物，也最爱小孩子的。每次都能很好的玩转老弱妇孺，后来还加了一个禽/兽。
许沉沉那几天呕吐，加上周锦泽前段时间兴致好的时候有一次忘了带套，所以他以为许沉沉怀孕了。
周锦泽花了好多时间来接受自己刚到20岁就有了孩子的事实，甚至还在网络订购了一大批防辐射的围裙，还有擦肚子防妊辰纹的霜，还戒烟戒酒，整个一个好爸爸模样。
许沉沉本来就觉得不是怀孕，被周锦泽那积极的情绪一带，也脑残了。居然也认为怀孕了。
后来在医院查出是假孕，周锦泽的耳朵差点没有被许沉沉拧肿。
虽然失落，但不得不说许沉沉也松了一口气。
她才十八岁，还没做好当母亲的打算。当然这个话，她没有和周锦泽说。
男女之间，亲密得睡一张床上，也有自己的秘密。
许沉沉约苏袅袅出去玩，因为周锦泽这段时间缠她厉害。她已经说了不想这么早怀孕，他还那么不依不饶。
气愤之下，许沉沉就扔下周锦泽跑路了。
周家复杂，过年时节尤其更忙。所以等周锦泽忙中偷闲和女友发短信卖萌后才发现许沉沉跑路了！
最近一年，城市经济发展迅速。如同顾飒宁预料的，北城现在已经被规划为新区。雷哥当时在那边买了整整一条街，现在规划为新区的经济中心，他做梦都要笑醒。
加上李越程跑了之后，李老也被送到了监狱，他整个人在青城做大了。上次苏袅袅在荆州遇险，雷哥都帮了一个大忙。
他和李越程做了上下级起码十年了，所以了解这个男人的办事手段，所以顾飒宁才会那么快的找到李越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苏袅袅拎着礼物上门的时候，雷哥显得十分大气。
“都说了，你是我妹妹嘛。哥哥帮妹妹还谈什么客气。”
苏袅袅回来的时候和顾飒宁说了这件事情，顾飒宁显得十分淡定。
“他现在赚钱赚肿了，救你更是卖了我一个大人情。划算得很。”莫名的，顾飒宁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一丝怨气呢。
后来，苏袅袅才知道。为了还这个人情，顾飒宁让出了当年那个协议的一点五亿。难怪雷哥笑得那么乐开怀了。
话说回来，经济发展了，人们也有钱了。所以在春节出行也算是最近一年的新风潮。
苏袅袅和许沉沉两人没有走多远，就在附近的一个小景区玩了一天。听说那里有个庙，十分灵验。
苏袅袅准备去求个平安符。
顾飒宁那么心黑，她有时候想想都后怕。还是求个符，镇邪。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许沉沉的车抛锚了。她刚刚拿驾照不到一年，技术也不怎么样。这时候车抛锚在半路上，手足无措。
两个姑娘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声鸣笛。苏袅袅回头，一辆熟悉的卡宴开过来了。
“袅袅。”
车窗摇下，文殊探头看了两人一眼，“怎么了？”
“车抛锚了。”
文殊把车停在路边，帮两人看了一眼，最后认定是真的不行。
“我已经给山下的修车厂打了电话。因为过年，估计人手不是那么足，所以需要稍微等一下。”
山上到了傍晚，冷空气来袭，文殊见两人冷得哆哆嗦嗦，让他们上了车。
“我先送你们去附近的酒店。车这边有人会来安排。”
真是雪中送炭的好人。
三人到酒店吃了温暖的东西，看着窗外飘雪，心有余悸。
还好他们早点下来了，不然不知道会不会路上打滑或者是其他事故发生。也奇怪了，靠近青城的旅游点应该是湿冷的天气，不至于下雪吧。
“今年真冷。”
文殊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纷纷飘落的雪花。俊美的容颜，晶亮的雪花，有一种拍偶像剧的既视感。
许沉沉推了推苏袅袅的胳膊，“他是谁啊？”
苏袅袅拍脑袋，忙活了这么大一段时间，居然都忘了介绍他们的救命恩人。
“这是文殊，溪风杂志社主编。许沉沉，我高中同学。”
两人互相认识后，许沉沉忽然慢吞吞地来了一句，“我知道了。上次我还投稿了溪风。嗯，我投的插画。”
文殊一愣，“你就是贝贝说的那个肥肥的喵？”
许沉沉点头。和苏袅袅一般，她在上大学后也开始了自己的副业，虽然才起步，但是势头不错。
文殊赞赏，“那插画我看过，很符合当时我们那一期稿子的意境。贝贝还说我们可以长期合作。”
许沉沉一亮，“真的？”
“那当然。不信，你可以问问袅袅，她现在可是我们杂志社力捧作家。”
苏袅袅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据文殊说苏袅袅的邀月卖得很不错，连续两个月都蝉联了当期文学的销售榜首，他预感这个时代的文学会渐渐崛起。
说到苏袅袅的新作，也就是网上那篇禁/忌恋。文殊也点头表示了认可。
“虽然题材很特殊很敏感，但是男女主角的情绪拿捏十分到位。我已经叫贝贝开始做这本书了，估计开春就能上了。”
苏袅袅很开心，她的这本禁/忌之恋给她在网上积累了一定的人气。文章都结束了还有人问什么时候开新坑啊有没有番外之类的。
苏袅袅码字速度很快，当时也想过在第一本书完结后迅速开新坑接档的，可哪里想到会遇到李越程这事儿。
而且顾飒宁也不让她成天呆在电脑面前，所以就停歇了下来。
“对了，我上次来医院看过你，不过你男朋友挡在门口……”文殊没有说完。
苏袅袅大概能想到那尴尬的画面。顾飒宁本来就是一个护食的，虽然文殊对她没有其他的感觉，大概也就是主编对手下的作者一种随意的关怀，不过侵入了某只公狮子的地盘，想来对方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想到某人冷飕飕的来了一句“秋后算账”，苏袅袅就颤抖得厉害。
“我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他……他是脾气有点不好。”
何止是脾气不好啊，简直就是坏到人神共愤。苏袅袅心中暗地吐槽。
好在文殊也没有怎么在意，“没事，人没事就好。”
说完这句，他似乎也尴尬了，再没开口说话。
三人喝着热咖啡，看着窗外的雪花缓缓落下，各种感叹，还是温暖的室内好啊。
雪还没停，苏袅袅就接到了某人的电话。
很不客气，“你去哪里了？”
苏袅袅说了地址。
“我问你现在在哪儿？”
苏袅袅心中奇怪，难道你还能从青城赶过来吗？但最后她还是报了地址。
那头，顾飒宁的脾气越发古怪了，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哎——
有一个脾气不好的男朋友也是醉醉哒。
咖啡喝完了，时间也不早了。三人准备各自分别，好好睡一觉明天再看看怎么回家。
起身的那一霎那，大约是好久没有运动，苏袅袅腿脚发麻，一个没站稳往旁边倒去。
幸好文殊眼疾手快，扶住了苏袅袅。
苏袅袅正好身体，抬起头准备向文殊道谢。
就在此时，宾馆的大门开了，一个穿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携着满身飞雪，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