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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坐祖父房间内书桌旁边,不再同欧阳穆说话。

欧阳穆似乎并不介意,他反倒坐定国公床边,手里拿了本书,心不焉翻页。即便如此,他想到这房间内有梁希宜陪伴,顿时觉得心安,浑身上下觉得异常舒坦,胸口处溢满甜蜜。

梁希宜想到日后早晚要习惯同欧阳穆独处,至少不能再这家伙面前丢人,反而带着几分努力习惯欧阳穆方式似,让自己随意起来,打开了个字帖,开始临摹。

不知道何时,她一个不留神,发现欧阳穆已经来到她身后,主动帮她研磨。

梁希宜腼腆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替我守着国公爷吗?怎么还偷懒过来了?”

欧阳穆见梁希宜挑眉责怪他神情十分可爱,又带了几分别样味道,心头一紧,忍不住咧嘴傻笑,说道:“希宜,你字写可真好看。”

……

梁希宜垂下眼眸,闷声道:“哼,真没想赫赫有名冷漠公子,倒也是会逢迎拍马。”

欧阳穆扬着下巴,不认同说:“这辈子长到现,也不过只夸过你而已。”

“哦?”梁希宜抬起头,挤兑欧阳穆,不客气说:“以后这种大话好莫和我提,靖远侯嫡长孙当年看上陈诺曦事情,京中可不知我一个人知道呢。”

欧阳穆愣了片刻,脸上爬上一抹苦笑,从他角度来说,当真是这辈子只过她一人而已。但是世人来看,他是先对陈诺曦动心,而后又变心至梁希宜。

关于上一世事情,他可不敢同梁希宜提及,他同梁希宜关系本就如履薄冰,刚刚缓和下来,总是不想再次闹僵。

“你何时离开?”梁希宜开始轰人了,欧阳穆微微一怔,仿佛没听见似转身回到床边,坐了下来翻看书本,俊容面不改色,始终淡定自如。

梁希宜忍不住闷笑出声,这人倒也有几分意思,她索性收了字帖道:“我还有府上杂事要处理,不能此同你熬时间,稍后小丫鬟会进来守着,你若是没事儿也先回去吧。”

欧阳穆想了片刻,如果梁希宜不话,他着实没有留下必要,所以点了下头,道:“哦,那你注意身体,莫要累了自个,我改日再过来看望国公爷!”

梁希宜轻吸口气,这尊大佛总是愿意走了。她急忙唤来门外守着丫鬟,去叫徐管事送欧阳家大公子离开。不过梁希宜没想到,欧阳穆所谓改日,居然便是次日!

当欧阳穆再次登门时候,梁希宜直接回避,他不是想要孝嘛,那便好好孝吧。

欧阳穆不怕好好孝敬定国公,就怕梁希宜不给他这个机会呢,所以他使出所有能耐哄定国公时常眉开眼笑乐出声儿。

欧阳穆本就阅历丰富,这一世他又走了那么多地方,将沿途趣闻绘声绘色讲给定国公听,两个男人关系急速升温,以至于梁希宜忽发现,祖父是真心喜欢同欧阳穆聊天,而且对欧阳穆依赖渐渐大于她了!怎么可以这样子!

梁希宜果真有些嫉妒欧阳穆,连带着望向他目光略显不善。

时光荏苒,一个月转眼间就过去了,靖远侯登门提亲,两家正式交换庚帖。欧阳穆日日过来陪同定公说话,京城里但凡不是傻子人家,都隐约猜到什么。

只是众人真心没想到冷面公子动情后会如此执着,饶是当初二皇子和五皇子都说喜欢陈诺曦时,也不曾这般明目张胆,放□段,苦苦讨好过陈家吧?

于是有世家小姐们酸气提出另外一种可能,貌似当年欧阳穆初也喜欢过陈诺曦吧!

那么现欧阳穆转头去上赶着追求梁希宜,未免不是为了让上位者放心,八成是做给皇帝看,并不是真心对梁希宜有多么喜欢。

反正大家宁愿说欧阳穆看上梁希宜出于政治原因,也不乐意去相信,一个普普通通梁希宜,竟是把京城里受人仰慕单身汉,欧阳穆俘虏了!这怎么可能,必定另有缘由。

过年前,皇上对于此次远征有功之人实行大力封赏,同时给欧阳穆赐婚,还给欧阳穆封爵为远征侯,赐了封地,不过大将军军权倒是暂且收了回来,并未给予特别任命。

定国公府顿时门庭若市,许多八竿子打不着亲戚都贴上来贺喜。

秦家老太爷是不顾面子,亲自多次来看望定国公,梁佐身患重病,倒是懒得同他过多计较,即便不再是朋友,但是没必要给孩子留下个敌人,毕竟秦老头门下学子也不少呢。

大家心知肚明,面子上倒是也和气。同时秦家大夫人肚子提前发动,产下一名男婴,大老爷心里美不得了,直嚷着是沾了梁希宜福气,方喜得贵子。

梁佐倒是真心认为孙女儿是有福气之人,整个人精神头好了不少。欧阳穆依然故我时常过来看望国公爷,有时候还会请教他书房方面问题,两个人凛然成为隔辈挚友。

梁希宜懒得管欧阳穆心底真正想法是什么,反正只要祖父高兴便好,他能哄祖父乐,她便给了他几次好脸色,欧阳穆只觉得心动无比,热切期盼梁希宜赶紧及笄,他才可以把她娶回家。

陈府

月色渐深,陈宛坐书桌前面,凝重望着眼前面色略显疲倦嫡长女,再一次确认道:“你可清楚你说什么?”

陈诺曦深吸口气,使劲点了下头,道:“父亲,我没有胡言乱语,我怀孕了,孩子父亲有可能是二皇子,而非五皇子!”

陈宛一言不发,猛站起身来,屋里用力踱步,徘徊往复,然后又转过身再次确认门窗是否关紧,走了回来,道:“你有几成把握?”他强忍着胸口怒气,可能冷静言语。

陈诺曦咬住下唇,犹疑片刻,说:“十成吧。”根据上一世现代知识,她同五皇子是女上男下体位,而且做完后她怕有人发现立刻就洗了个澡,双方当时又都喝了酒,怀孕几率很小,所以她基本确认肚子里小蝌蚪应该是二皇子留下。

毕竟那日她被人下了药,根本无法顾及避孕措施,两个人做起来情景可谓是极其疯狂,中途根本不曾洗过身体,只是一味索求,索求,然后索求,直至精疲力。

“孽障!”啪一声,陈宛气将桌上砚台摔了出去,这是陈宛头一次陈诺曦面前,发泄火气。他为人师表多年,温文尔雅,早就锻炼出沉稳气度,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向让他引以为傲女儿,居然干出如此伤风败俗荒唐事儿。

陈诺曦泪水眼底不停旋转,倔强说:“父亲,我也不想如此糟践自己,可是那贤妃皇后岂是善茬儿,我遭了他们道,先后同二皇子五皇子有了瓜葛,我清楚给自己给陈家丢了人,但是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如何解决吧!”

陈诺曦可不是什么都不懂古代女人,出了问题后只晓得一味自怨自怜,拖延了佳处理事情时间。这一点上,陈宛都自愧不如,多次夸奖女儿,思维敏捷,沉稳大气。

“不管这个孩子生父是谁,他都只能是五皇子孩子!”陈宛低着头闷闷说,算是给这件事情定下了解决方向。

陈诺曦点了下头,孩子父亲是五皇子,大不了算她婚前失贞,反正五皇子是她未来夫婿,两个年轻人情到浓时没有控制住,总不是她一个女孩家责任。

若是让人晓得二皇子同她有瓜葛,那可就有淫/乱后宫之嫌,何况背后还杵着个豺狼虎豹般不要脸当今圣上呢。她若不是清楚怀孕这种事儿没法瞒得住,也不会同父亲陈宛坦诚相待。但是那日具体细节,以及丫鬟*于皇上事情,她终归是没胆子告诉父亲。

陈宛坐下来同陈诺曦彻夜长谈,决定立刻处理此事。他们根本不打算去找五皇子,而是陈宛直接私下进宫面圣,将来龙去脉简单说清楚,请求圣上定夺。

虽然说陈诺曦婚前失贞不好看,但是皇上血脉总是越多越好,若是个男孩,未必不会是五皇子一大助力。毕竟二皇子也不过双十年华,膝下只有两女而已。皇室长孙,还指不定落谁头上呢。

老皇帝没想到陈宛大半夜进宫,迷迷糊糊起了身,待听清楚缘由,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孩子有没有可能是他种儿?老皇帝面不改色佯装心思沉重思索了良久,道:“我五儿,终究是心思肤浅之人,竟是没忍住吧。”

陈宛微微一怔,他以为皇帝会训斥五皇子,又或者训斥他教女不利,怎么现这话听起来,竟然带着不少同情和惋惜?

老皇帝心虚看着陈宛,说:“此事我稍后同贤妃商量,看寻个什么理由提前五儿婚事儿。”

陈宛心里一阵打鼓,怎么个情况,居然不费丝毫之力便解决了吗?

老皇帝一想到他把儿媳妇上了,还是小自己三十多岁忠臣之女,立刻有些不好意思面对陈宛,一句累了便将对方打发离开,心里却不由得回想起陈诺曦紧致下/体,肤若凝脂柔软,立刻一种莫名感涌上心头,浸染全身……

到了贵妃殿后,皇帝眼前浮现出陈诺曦沉静如水冷漠样子,忍不住一把撕开贤妃娘娘抹胸,推倒她先干一场再说。再清高又能如何,还不是曾他下面承欢?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宝刀不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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