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寻找矿石 小镇风波(1/1)

夏琰回到府里,马上见了于文庭,问他十多年前利州路转运使葛增风破了大苍山盗贼之事。

于文庭非常惊讶的问道:“候爷为何问起这件事?”

夏琰问道:“大苍山有狼吗?”

于文庭回道:“有,而且不少,曾成群下山,祸害了不少民众。”

夏琰说道:“听说大苍山盗贼之事,是你帮葛增风出谋划策的?”

“是,是我!”听了夏琰的话,于文庭的心情似乎不好起来。

“那些匪徒缴干净了吗?”

于文庭陷入到回忆当中,“怎么可能缴净呢?”

“余孽有多少?”夏琰问道。

“有三层吧!”

“头头之类的人多不多?”

于文庭回道:“有两个头头逃了!”

夏琰问道:“听说他们逃到哪里吗?”

于文庭摇头:“并不知道,爷应当知道,一个幕僚的名声大过主人的名声,并不是件好事!”

夏琰眯眼问道:“你被葛增风赶走了,后续的事并没有插手?”

“是!”

夏琰倚到椅子上,说道:“我想去趟京西南路。”

“爷,那并不是你官辖的范围。”于文庭惊了一下。

夏琰回道:“我知道,所以我叫了京西南路转运使石炜的儿子石铭荣和我一起去。”

“爷这是……”于文庭没听明白夏琰的意思。

夏琰回道:“我在淮西路办案时,曾听过几个帮会的名字,有几个,我在办淮盐案时接触过,似乎不太可能,有几个我没接触过,我要去查查,其中有一个青山帮在京西南路,这次我一路过去一并查一下。”

“青山帮?我走南闯北,并没有听过!”于文庭想了想说道。

“一般的帮会最喜欢怎么做?”夏琰问道。

于文庭捋了捋胡须回道:“恨不得大家都知道他们最厉害,可是青山帮……或许他就是名不见传的小帮会,声名没有起来而以……”

“是不是,查了就知道了!”夏琰仿佛不经意的回道。

“爷有所怀疑?”

夏琰冷笑:“是真的名不见传,还是有所隐藏,查了就知道了!”

“属下明白了!”

“赶紧安排一下,我要在夫人生养前赶回来!”夏琰严肃的说道。

“是,爷!”

童玉锦听说夏琰要出京办案,着实惊讶了一把,惊讶过后,就是深深的不舍,她依恋夏琰,“你出差了,我怎么办?”

“让你姐姐过来陪你?”

童玉锦摇了摇头,“姐姐也怀孕了,跟我一样,连父母和哥哥回老家都没有去送。”

夏琰叹了口气,亲了亲童玉锦的额头,“我也不想出京,可是……”

童玉锦听到夏琰叹气,发现这样不好,会影响他做事的情绪,连忙收起不舍和依恋,“不要担心我,我是在家里,倒是你,出去要小心!”

“嗯。”夏琰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可能会路过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第一次见面?东湖?”怀孕的童玉锦记忆不得好,对往事有些模糊了。

“不,你家小镇。”

“我家什么小镇?”

“塘圩县黄家镇!”

童玉锦想了想,“离家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夏琰温和的说道:“我记得,那天你被我表弟踢晕过去了,明月大师还为你祷福!”

“是嘛,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童玉锦的心不知不觉的揪了一下,这不是我来大陈朝的日子嘛,刚来就和他见上了,难道上苍让我来是为了嫁给他,然后给他生儿育女,这太诡异了吧!

夏琰当然注意到童玉锦微妙的变化了,低头又亲了她一口,“在家里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你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当心,不要逞强,两个孩子等你养呢?”

“知道了!”

“那就好!”

在万般不舍中,夏琰离开了开国公府,出了京,一路直往京西南路而去。

京城某个酒楼内,一派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移门被悄悄打开了,一个女人悄悄的靠近某个男人身边,低低的说道,“爷,夏琰出京了!”

“嗯,找机会干掉他!”

“是,爷!”

云州府

赵之仪接到了夏琰的书信,当赵之仪看完书信后,大吃一惊,他根本没有想到,梁王会搞私铁矿,可是……他抬眼看了看远处的草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回事?

书信上说铁矿在青州某镇上,可是云州离青镇最少得十天左右的路程,他一直呆到这里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在青州就地取材烧铁,而是……在此处某个地方,可是近二十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可能?

赵之仪想了想,决定去一趟青州,他或许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也说不定。

赵之仪马不停蹄的赶往青州,找到何氏药田。

何家庄里正带着赵之仪看了药田,以及药田后面的小山,现在是三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可是处于北方的青州,似乎还很冷,整个药田和小山呈现出一派灰败。

赵之仪问道,“何氏药田被谁收购了,你们村人知道吗?”

“知道!”

赵之仪问道:“谁?”

“回官差大人,是青州府城内的大药商收购了!”

赵之仪听到后发现跟自己打探的一样,看来这片药田,明面上是并不属于梁王,发现案子又增加了难度,看了看光秃秃的田地问道:“我看这药田似乎没长药材?”

“回官差大人,老夫听说他们为了赭石,并不像何家在上面种药材!”

“赭石?”

里正见他不懂,连忙说道:“是治病的一味药。”

赵之仪蹲下来,随手捡起一块泥坷垃,用手捏了捏,又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山,“带我到山上看看!”

“好!”里正带着赵之仪在荒山上转了一圈。

赵之仪问道:“怎么没树、没草?”

“官差大人,前几年大焊,树都被人砍了换银子买粮去了!”里正回道。

“赶紧种植起来!”

“是,官爷,正准备买树苗种起来。”

赵之仪又往前面走,发现小山坳里有洞,而且数量不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是掏赭石留下的。”

赵之仪眉头皱起,转头示意手下进去看看,手下点了一头,从怀里掏出麻绳迅速打开抛了下去,并对后面的一个年纪较大的中年人说道,“王师傅,等一下跟着我一起下去。”

“好,好……”中年人点了点头,看着人沿着绳子蹿了下去。

赵之仪看了一眼中年人,中年人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他眯眼微抬下额,站在洞口边静静的等着。

夜晚,离何家药田不远的小镇某客栈里,某上等房间里点着煤油灯,锦衣玄服的赵之仪开口问道,“洞下怎么样?”

“回郡王爷,洞很深,里面几乎都被掏空了!”佳卫回道。

“能确定掏空的是什么吗?”赵之仪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连忙回道:“小的有八层把握是铁矿石!”

赵之仪深吸了口气,“铁矿石到哪里去了呢?”

中年人回道:“肯定不在附近。”

赵之仪抚了眉头,“我知道,可是何家药田边上的人说除了运赭石,并没有发现大规模来运输其他东西。”

中年人说道:“郡王爷,药田、小山离村子有些偏,会不会夜里……”

“夜里?”可小村里有巡夜的人,运石头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发觉,难道是村人撒谎?明天是不是要抓几个拷问,难道要动刑?

中人却说道:“是,郡王爷,小的就是这附近县郡的人,小山后面有一条河,直通渝河,你看……”

“山后面有河?我怎么没有看到?”赵之仪惊了一下。

中年说道:“有一截暗河通过小山,运铁矿出去绝对没有问题。”

赵之仪看着面前的中年铁匠师傅许久没有说话。

第二天,赵之仪开始查水路,这一查还真查出问题了,这两年以来,一直有外地口音船只在驻在附近,收购粮食。

“收购粮食?”赵之久问道。

里正回道,“好像是,有时见他们到村子里收购粮食,可老夫总觉得没收那么多粮似的,船也开走了!”

赵之仪明白了,他开始沿着渝河一带查探下去,不知不觉中,居然又回到了云州,并且在梁太妃祖籍不到一百里的地方没有踪迹。

赵之仪风尘仆仆的站在渝河码头,眺望远方,到底去了哪里?

京城开国公府

自从夏琰离开府后,童玉锦就做了个日期表,过一天,她就划掉一天,不知不觉已经十多天过去了。

童玉锦散步散着散着就到了夏琰的外书房,门房小厮客气的把她引到房间,她无聊的坐在夏琰办公桌后面,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说道,“大宝、小宝啊,你们爹现在会到哪里呢?”

童玉锦停了一会儿后仿佛惊讶的问道“啊,宝贝,你们也想知道?那怎么办呢,该问谁呢,或者谁也不问,我们看地图,对,我们看地图,看看你们的爹到哪里了!”

童玉锦转头对美珍说到:“后面插瓶里的地图拿给我!”

美珍转身,从后面拿了地图,放到书桌上,摊开。

门口小厮见夫人和美珍丫头随意动候爷的东西,犹其是地图这么重要的东西,连忙转到公务厢房,头伸到里面叫道,“单先生,夫人看了候爷的地图!”

单腾正在写着什么,听到话后,看了看其他几个幕僚,然后笑道,“我过去看看什么事!”

“单先生请自便!”

“那各位先忙!”

于文庭跟夏琰去了京西南路,家里主事的就是单腾了,他不急不徐的从公务厢房出来,伸手拍了一下小厮的头,“还不走,看什么呢?”

“当然看先生们神气了!”

“有什么好神气的?”

“当然是帮候爷处理官场上的事了,多威风!”

“臭小子,那你也学起来,背背四书五经,读读八股,也做个读书人,过来帮候爷处理事情。”

“得了吧,连个名字都写不周全,背什么背。”小厮气馁的说道。

“那你羡慕什么!”

“就羡慕呗!”

单腾一笑了之,进了夏琰的书房,对着童玉锦就行礼,“夫人来了,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夫人见谅!”

童玉锦正站在那里比划着夏琰的行程路线,见单腾来了,连忙叫道,“单先生帮我看看,子淳是不是到这里了?”

单腾面露笑容,他对童玉锦了解并不深,知道童玉锦厉害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内心并不认为一个女人会看什么地图,有些清高的走到案桌边,却发现童玉锦指的地方没有错,有些尴尬,笑笑,“夫人指的位置差不多!”

“真到东湖一带了?”

“是,在下接到飞鸽传书,是到这里了!”

“哦,哦,那他怎么不给我传个信?”童玉锦有些懊恼,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这……”单腾被童玉锦的话给噎住了,飞鸽传书都是传得军、政上的信件,私人信件从没有过呀!

童玉锦见单腾愣在哪里,才意识到,飞鸽传书是件严肃的事,哈哈一笑,“我就是随口一说!”

单腾见童玉锦懂了,没有胡搅瞒缠,生了敬重之心,笑眯眯的说道:“夫人,要是有什么话,属下倒是可以以别的方式传给候爷!”

“真的?”童玉锦欣喜的叫道。

“是,夫人!”

听说真能传消息,童玉锦又不知道该传啥了,倒是有些愣住了。

单腾说道,“夫人,明天才会发信件,要不你想想?”

“好,好……”童玉锦高兴的回内院了,准备了纸和笔,用她自己的话说,她要写情书了,出了娘胎后的第一封情书。

可能是想夏琰了,也可能是孕期情感充沛,她提起笔一挥而就,开头第一句就是,亲亲夫君大人,你还好吗?旅途一路顺当吧……

淮西路塘圩县黄家镇

夏琰特意在此打尖,三月中旬,天气逐渐回暖,小小客栈里,房间内没有炉火也并不显得冷,当他拿到童玉锦信时,相当惊讶,惊讶之余面上是侨情、内心是窃喜,别扭的从于文庭手里接过信,“这女人写什么信,我都忙死了,那有空看!”

于文庭也促狭,缩回手,“爷今天确实累了,要不先休息,这信明天早上再看也不迟。”

夏琰瞪眼:“先生不想我那幅水墨山行图了?”

“想,当然想,不是爷嫌女人麻烦嘛!”

“哼!”夏琰伸手就抢过了厚厚一沓书信,“别想我给你水墨山行图!”说完后,转身就进了内室,坐到床边看信了。

于文庭看着急切看信的夏琰摇了摇头,问向夏小开,“赵郡王那边怎么样?”

夏小开回道:“赵公子说铁矿肯定被挖了一些走,应当开炉了,可是找不到炉在哪里,他都快急疯了!”

“那真是,对于梁王爷这样的人,没有十层的证据是难以撼动他的。”于文庭捋须回道。

夏小开说道:“赵公子说,为了怕被梁王搞调虎离山之计,连京城他都派人调查了,就连姓石的也仿佛失踪了一般,找不到人影。”

于文庭说道:“看来蓄谋已久,布置的可真够精细的。”

夏小开抿嘴:“是啊,赵郡王说,他准备正面会会梁王了,看看他的结庐里到底有什么?”

于文庭皱眉说道:“一个草棚子能藏什么秘密?”

“赵公子说总比守株待兔的强!”

“那倒是……”

内室,拆开包裹后,有信还有小册子,他拿了最上面的信,迅速打开,既快又认真的看着信,没想到童玉锦的文笔水平这么差,全说得口语大白话,遮不住笑意的夏琰说了句,“就嘴上功夫能唬人,几岁孩子都写得比你好,什么亲亲夫君大人,这能写到纸上吗,不知羞,……本以为你走了,我可以独占大床了,谁知没有你的晚上我睡不着,碾转反侧……”我就知道是这样,他边小声念着边暗暗乐着,可是看到后一句,想揍人,“丫头们帮我翻身,没你帮我翻得好,现在想想,你虽拽五拽六,可是帮我翻身的技术还是相当不错的……臭女人,我就是……”他又气又好笑的继续往下看,“……我得宝宝们都想你了,你办好事情后快快回来哟,记得路边的野花不采,采了后果自负,知道后果吧……臭女人,你管得可真多!”

夏琰看信看得哭笑不得,唉,这个小女人,“……亲亲的夫君大人,仓促间,就写这么多了,想你、念你,亲亲你,抱抱你!你的大肚婆妻子小锦……”

“仓促间?不仓促,岂不是要写本书!”夏琰看着足足五页纸的书信,笑意盎然,翻了翻后面的小册子,小册子夹了个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他对铁矿案的各种思路与猜想,夏琰连看带思考几乎看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夏琰下来吃早餐,于文庭说道,“爷,你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未睡呀,夫人的信真这么好看?”

夏琰瞄了一眼于文庭,“不仅好看,还实用!”

“……”于文庭不解。

夏琰对夏小开说道,“把我床边桌上的几页纸寄给赵郡王!”

“是,爷!”

于文庭见夏小开去拿纸,疑惑的问道,“这个案子,夫人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么发现。”

“那是……”

“她把各种可能性都列出来了,供我们参考。”

“哦,原来如此!”于文庭高兴的说道,“夫人的思路一向紧扣案子,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嗯!”

童玉锦的几张纸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向云州方向而去。

吃完早后,夏琰并没有急着走,他想起和童玉锦的第一次相遇,想起和童玉锦之间的种种,想想她马上要为自己生儿育女,一时心头思绪万千,抽空逛了逛黄家镇的小街,没想到遇到了自己的岳丈。

夏琰出行京西南路完全是临时起意,路过这里当然也是偶然,他并有休书给大舅子自己可能会路过黄家镇。

按道理,东湖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他们似乎不太可能遇到,可是他的岳父在黄家镇已经好几天了,他不跟儿子在东湖跑到黄家镇来干嘛?

能干嘛呢?衣锦还乡,得瑟来了。

小镇巴掌大的地方,从街这头说话,站在街尾能听到,有个风吹草动,全镇皆知啊。

童秀庄穿着锦衣华服,一副得意人生的模样,站在某茶撩面前,吹着自己的人生、儿子、女儿,当然还有更重的大人物——淳于候女婿。

茶撩的人几乎都不信,有好事者说道,“童秀才,你说你在外面发财了,这有可能,前年大旱,你大哥二哥找到你跟着一起享福也有可能,可你也不能吹你女婿是候爷呀!”

童秀庄大声嚷道:“怎么不可能,我三儿女婿真是候爷,我女儿现在真是候门正妃,我不说假话。”

有人看了一眼坐在桌子边上喝茶水的杜郎中,笑道,“杜郎中,童秀才说她女儿成妃子了,说你说过若是成王妃了,你给一百两是不是真的?”

杜郎中冷冷一笑,“我当然说过此话,这不,一大早上的盯着我要银子。”

“哈哈……”众人笑。

童秀庄不解的问道:“你们笑什么?”

某人说道:“你女儿要真是妃子了,你还在乎一百两呀!”

童秀庄梗着脖子说道:“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事,这是我对了,他输了的事。”

路人某说道,“童秀才,当年听你说你女儿能为王妃的人不是死于旱灾就是水祸,也就我们几个了,也不计较你说得是真是假了,算命先生的话要是都信了,这世上岂不是到处都是王妃、贵人?”

“对,他说得对,为了一百两,你何必撒谎骗人?”

童秀庄赤红着脸叫道:“我没有,我儿子都到东湖上任了,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

杜郎中有些阅历和人脉,知道他儿子确实在东湖任职,说道:“一个正八品主薄,在我们这些人眼里是大官了,可是比起县太爷以上的人,那真是……你怎么不让你候爷女婿给你儿子弄个同知、州府干干?”

“这能随便弄吗?”童秀庄的进步很大,知道一些官场常识了。

杜郎中讥笑:“不是王候嘛,怎么不能?”

“候爷也……不是,我是说这官……哎呀,跟你们说不清……”

“不是说不清,而是你没这样的女婿吧?”

“怎么没有!”童秀庄真想好好说上一通,突然发现众人都看向自己身后,他一转头,见是夏琰,连忙高兴的叫道,“他就是我那个候爷女婿!”说完之后,才惊觉女婿怎么来了,揉了揉眼,惊讶的说道,“三……啊,不是,候爷,你怎么到黄家镇了?”

夏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看向童秀庄,“岳父大人怎么不在东湖?”

“我……我无事回来走亲访友了!”童秀庄被夏琰的气势吓到了,缩了缩头小声回道。

夏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众人,意思是说,这些是你的亲人、朋友?

童秀庄怕夏琰,见夏琰目光冷冷,胆怯的说道,“差不多了,我准备回东湖了!”

“有马车吗?”

“还没来!”

夏琰点了一下头,“岳父大人还是早点回吧,到东湖的路程可不近!”

“是,是……”

夏琰朝童秀庄行了个礼说道,“公务在身,小婿就不送岳父了,回来可能也不从这里走了,岳父若是有空,赶在小锦生养之前到京里吧,到时小婿再向岳父大人陪礼请安!”

“哦,我知道,我知道……”童秀庄除了回是,敢反驳吗?

夏琰转身:“小开——”

“爷!”

“留一辆马车给岳父大人!”

“是!”

夏琰再次给童秀庄行了一礼,留了些东西给他,出发往京西南路了。

众人木呆呆的直到夏琰的马车走远。

“我的娘哎,莫不是看到仙人下凡尘了?”

“是啊,总觉得不像骗子!”

“我也觉得,童秀才,虽说不像假的,可这也太巧了吧,他像是特意出现一样!”

童秀庄直到夏琰走远才醒过神来,不高兴的冲了问话之人:“我怎么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真是的,不把我这个岳父看在眼里,我到女儿跟前告状去,看我女儿怎么收拾他!”

“哈哈……”众人又笑。

“你们又笑什么?”

“他若是候爷,你女儿敢治?”

“怎么不敢!”童秀庄膨胀的心被女婿打击的完无体肤,挥了挥手,“你们永远体味不到有个位高权重的女婿是啥滋味!”

“啥滋味?”

“就是我现在的滋味!”

“你现在是什么滋味?”

“什么滋味,你们难道没看出来吗?”童秀庄气得骂人。

“啊……”众人不解,齐问:“啥滋味?”

“明明该是老子,我却像孙子!”

众人一愣,接着轰然大笑,刚才的样子可不就是孙子对爷的态度嘛,大家在大笑中,不知为何都信了童秀庄的话,刚才那如谪仙的年轻人还真不是一般贵气,还真有可能是个候爷,看向童秀庄的目光不知不觉变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女儿真是候门正妃,可是凭什么呢,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能嫁给刚才的谪仙人,难道真有神灵保估?

童家庄唉声叹声坐上夏琰留下的马车回东湖了。

他的银子拿到了吗?当然没有拿到,杜郎中也就是一个小医馆,怎么会给嘛,不过杜郎中看着坐马车而走的童秀庄,倒是相信他女儿非富则贵了,他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童家三丫头真有这么大的造化?”

“刚才那年轻人即便骗子,童家三丫嫁给他也赚了,比女人还俊!”

“是啊,那气度,我觉得童秀才没说谎!”

“我也觉得!”

……

童秀庄没想到,自己费了几天口舌没人信,夏琰只站了一下,人家都信了,他能不恼火才怪,要怪就怪夏琰自带贵胃之气,挡也挡不住。

云州

赵之仪出在梁王面前时,梁王正在煮茶,如晋朝士族般舒衫广袖,提着衣袖转碗摇香,一派贵胃、冶然、自得,完全是一个闲散王爷的腔调。

赵之仪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一套精致煮茶茶具,价值不斐,暗暗嗤了声,也不等梁王开口邀请,盘腿坐到对面,仿佛很有耐心的看他煮茶。

不一会儿,茶香弥散开来,碗中茶水汤色散开,犹如一朵盛开的话。

梁王终于抬头,问道,“如何?”

赵之仪笑笑,“相当漂亮!”

“看来,赵郡王也是爱茶之人,深谙此道!”

赵之仪捏着下巴,“不感兴趣!”

梁王微愣一下,马上笑道,“那赵郡王看看这周围的山山水水怎么样,能入眼吗?”

赵之仪并未随梁王的目光转动,面色微冷,“我对山水确实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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