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声色地说：田哥，这种事不要乱说，除非你有确切的证据。
田志才脸上一诧，说：秦助理，那我们今天去看看他们的尾货，他们的尾货多半是有问题的女人。
尾货，居然把女人分了几个等次，听他的意思，这尾货其实就是被先得已没多少价值的女人了。
进入一楼到二楼的转角处，田志才掏出电话打过去，很快，对方就接了。
田志才笑问：刘哥啊，我是老田，龙山区的。
对方立即笑道：知道、知道，田哥，有何吩咐。
田志才压低声音，说：兄弟，今天路过你这里，接了几个单，想看看你这里的尾货，有没有我要的。
对方迟疑起来，说，你在杨水？
田志才说，对啊，昨天不是和邱哥在一起开会吗？今天他还在开，我的会已结束了，所以路过你这里。
对方应该相信他了，说：我这里刚好有两个尾货，你过来看看吧。
上楼，来到一个大厅，这大厅正面做了一张广告宣传牌，上面全是公司的辉煌业绩，居然还有什么上级领导过来看望和指导检查的照片。左侧墙上一液晶电视上面滚动显示着人员招聘信息。
右侧是一对外接待平台，此时里面有一男一女，负责接待大厅里的人。
大厅里有十多个男女，接待台附近有几个男女在赶写信息。我坐在正对着电视机显示屏的一排椅子坐下，看着电视上面的信息，果然有有家政服务、餐馆酒吧招人信息。
田志才坐在我身边，拿出电话又打给姓刘的，说：刘哥，我在你们接待大厅了。
对方很是诧异，说马上过来。
很快我们看到从接待平台走出来两个男子，高的有一米七五，矮的也有一米七，矮的年龄三十多岁，高的只二十来岁。田志才小声说：那矮个子应该就是刘哥。
我们立即站起来，对方走过来，那高个子走到我们身边，问：谁是田哥。
田志才看我一眼，我说：这是田哥。
田志才立即说：这位是我们一起的兄弟。
男子冷漠地看我一眼，说：田哥，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田志才正要说话，我拉了他一下，说：田哥，你去吧。
田志才跟着两人进了一道门，我站在窗口，细细观察，这大厅只占整个二楼的三分之一，足有两百多平米，那另外部分房间应该特别多啊，这么大的房间，他们用来做什么？
我从大厅门出来，仔细看向大厅后面的房间，有阳台，但完全用玻璃封闭了，我看过去的方向也刻意用木板隔成无法看到房间内部情况。
等了几分钟，田志才从里面出来，他身后还那矮个子男人，两人小声嘀咕着什么。
到了我身边，田志才说：大哥，尾货太差了，不敢要。
那男子说：田哥，八仟块带走两个，怎么样？这两个婆娘都年轻呢，你那条线山里人多，肯定卖得掉。
田志才轻笑一声，说：兄弟，你别坑我，这尾货我肯定是不要了，其他货还有嘛？
男子说：田哥，另外几个能不能出手，我还不能做主，等邱老板回来之后再给你答复。
田志才说行，那我先找个地方玩玩，等邱老板回话。
下楼，田志才小声说道：卧槽，秦助理，这尾货的两名女子，已瘦得皮包骨头，毒瘾很深了，我过去时，两人眼圈全是黑的，跪在地上，拉着姓刘的要药，我估计不用药，这两女子会发疯的。
我说：你觉得大哥三哥知道这些吗？
田志才说，大哥知道与否我不清楚，但三哥肯定是知道的吧，这么近，邱成茂的生意怎么做难道会不清楚。
我想想说，是啊，看来，我得问问三哥才对。
回到车上，三哥靠在座位上玩手机，见我们过来，立即收起手机问：秦助理，看得如何？
我略一沉思，说：三哥，这样吧，我们聊聊。
三哥立即下了车，我和他来到离车约十来米的地方，我说：三哥，表面上看，邱成茂的公司的确搞得不错，这样吧，你带我进去，到里面去看看，我想看看那里面几个房间是用来干什么的。
三哥脸一楞，说：秦助理，不用了吧，我知道邱成茂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不会乱搞吧。
我点点头，心里暗笑，说：这是自然，我到后面去看看，也是例行公事，难道三哥担心什么？
三哥一怔，说：怎么会，秦助理，我只怕昨晚邱成茂受了伤，今天再听到你专门查他，他觉得你在针对他。
我冷冷说道：三哥，你倒提醒了我，那就让他觉得我是在针对他吧，他昨晚胆敢反对掌舵者的布局，这样的人，我不针对他会对谁，难道我针对三哥？针对维护公司权威的人。当然如果他没事，我一定如实上报，如果他有事，我绝不轻饶他。
三哥脸色一下子变得特别难看，看得出来，他没想到我如此强硬，只得退一步说：秦助理说得有道理，这邱成茂的生意我也不太清楚，先去看看再说吧。
他这是把他自己的责任先推脱呢，我也不过多计较，点头让他带路。
他看了看田志才，我说，不要田哥去了，他去了也没用，而且毕竟邱成茂有他的商业秘密，不需要他知道。
来到二楼，三哥和我一起走到接待台位置，三哥对一名看起来是负责的人说：把小刘叫出来。
那女的一看，也没多说，直接按了个内线电话，说一声：刘哥，有人找。
很快，还是刚才那一高一矮两人出来，那矮个子一见我，特别诧异，不过他倒是看到我身边的三哥了，立即跑过来，说：三哥，你怎么大驾光临？
三哥说：进去再说。
两个男子看我一眼，说：这位……
三哥说，一起进去，我再介绍。
从背后的门走进去，首先是从中间剖开的一个过道，两边各有两个房间，看样子就是四间办公室，这与一般公司的布局没什么差别。
不过，里面除了有两个男子坐在一个房间里抽烟外，并没有其他人。
其他三个房间，虽然桌椅都有，可从桌上的灰尘可以看得出来，这可能有很久没人进去办公了。
三哥指了指两个男子抽烟的房间，说：刘品，让他们一边去。
姓刘的原来叫刘品，他立即让里面的人离开，然后三哥示意另外那高个子男子也离开。房间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时，三哥说：刘品，这是总部过来考察的领导，大哥也得听他的，所以你把这里的情况说说吧。
刘品一听介绍，吓了一大跳，赶紧对我低着抱拳敬礼，说：刘品有眼不识泰山，请领导不要怪罪。
我淡然一笑，说：不知者不为过，我们需要看一些东西，我问的你如实回答，我要看的，你按要求给我看，我不要你们解释什么。现在你就带我到后面看看那些货的情况。
三哥一惊，想说话可又不敢说，这刘品应该是不知道厉害，更不敢违抗我的命令，说：那就请领导和三哥跟我来。
出门到了过道，正对过道中间的位置把我们隔离开来，刘品来到墙边，手在墙上一处隐秘位置按了一下，那墙上出现一个密码锁，他按了一串密码，面前的墙缓缓平移，出现一道门。
进门，过道结构与刚才几个办公室差不多，只是面向过道方向没了窗子，只有一道带探视窗口的门，如监狱的结构一般。
三哥说：刘品，随便开一个我们看看就行。
我轻笑一声，说：先开右边的吧，我看看。我将手放在第一个房间的门上，轻轻敲动。
刘品自然知道我的意思，立即将门打开。
三哥脸色极难看，特别紧张，不过，当门开了，我见他立即轻松一口气。
这个房间安放了四张床，中间一张桌子，四个女子坐在桌子两边，嘴里叼着烟，手拿着纸牌，她们见我们进来，身子略略转向我们，眼皮略略一抬，又恢复原状。
对面那女子站起来，衣服穿得不像样子，只穿睡衣，全是真空，那胸口的突起小点，那半透明两脚之间的黑色都隐约可见。
她歪着头，仔细看了一眼我和三哥，然后，将手中的牌抽出两张，说：你们别动哈，这对牌我要。
她脸突然一笑，说：怎么啦，这两人等不及了，要在这里打*炮？
我脸一红，不用说，这四个人是四个卖肉的女人。
这四个女人神情还算正常，似乎并没有吸*毒的样子，房间虽然缺少收拾，可毕竟还过得去，我示意出门。
退出房间，我不再直接让刘品开门，先是在门上的探视孔看看，如果正常，也懒得进去了。
第四个房间，里面是上下铺学生床，住了八个人，此时，这八个人中有七个人都站在房间里，看样子神色紧张，可又似乎没有力量，东倒西歪，其中左边下铺有一个女的，躺在床上如死人一般。
这个房间的人明显不正常，我说：把这扇门打开。
刘品轻声说：领导、三哥，这个房间的女人，已被我们饿了三天了，我就怕打开门，这伙人会闹事。
我诧异地问：饿了三天，为什么要饿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