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小别新婚(1/1)

明迩点头,头更为沉重的低下去,等想到什么,再抬头时。

燕茹已经跟着公子夫人走了。

段容止还在一旁站着,并没有走,只是看着他:“争夺慕姑娘,是我们两个的事,与我表哥无关。我听母亲说,你此次擅离职守差点搞的军心涣散。因为此事与我嫂子也有关。

所以公子不会怪罪你,但你应该明白,男人志四方,可以为感情付出,但决不能在大事面前被爱情所羁绊。”

他段容止虽然喜欢慕姑娘,但若换在明迩的立场,他肯定先得等战局平稳,再公子请命回来。

而且若是自己要等的人,不管时隔多远,那个人始终都会是自己的。

男儿志四方,五年前大伯父死去,表哥才十六岁,忍下剧痛,扛起江东的这柄大旗。

他佩服,五年后的今日,表哥娶今朝公主,杀父仇人的女儿。

但却能将情与仇,国与私分的清清楚楚。

既能为情付出,又不会为情所困。

他同样佩服,所以,他虽喜欢慕姑娘,但决不会让表哥为难。

大不了他退出,这天下本来就该掌握在大伯父手里的,当年因为刘勋阴险,被夺,但今后,迟早也会属于表哥-秦衍的。

他们御剑山庄,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一定会竭尽权力。拳头紧握,往着方才那几人离去的方向走。

明迩于身后战栗,公子说的没错,先前公子夫人与他说的也没错,这种事,是他有错在先。

该怎么做,也得靠他自己的努力。

他明迩虽感情愚钝,但也是顾大义的人,他随父亲都曾发过誓,先主死后,必誓死,效忠于公子。

公主云柯回去后,与秦衍对坐于卧室、里室小桌的对面。这件事她自个擅自主张,出什么馊主意,将燕茹要举行擂台招亲的事写成书信,藏于秦衍的衣物中。

结果这封书信在明迩帮秦衍整理东西时,发现。

心中万分纠结之下,便向秦衍请求回去。当时是云柯已经在信里写着,燕茹有心二嫁,近段时间会忙着擂台招亲,让他勿念。

燕茹是明迩的前妻,如果他不放明迩,那便有纵容自家夫人,拆散人家夫妻的嫌疑。而且明迩精神不好,也会导致军心涣散。

所以他忍了,放明迩回去,他自己亲自挂帅上阵,并命令其余跟随将领,要严格小心,不可受伤、不可中途有病。

兢兢战战,刚到柔然来不及休整,他就带人直攻柔然叛军,生怕耗的越久,中间会出现什么差错。

另一边还要担心她的事,来来回回的探子不停的传递着,他真想再找出当年的那副戒尺再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多年未见,真是一点都没长进。

云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十指,掰着手指头并不觉得事情有多么严重。虽然过程差强人意了些,但结果,她还是处理的很好啊。

不管是明迩一方,还是段容止一方,她都做到了各有照顾,而且她还取得了绉太傅以及慕老将军的信赖。

所以,她觉得自己,其实蛮好的。

秦衍手中握着,是她递过去的一小杯热茶,但秦衍只是接过,并不说话。

二人这算是新婚,小别又重逢了吧?

虽然新婚那晚,嗯,那个。

他们反正什么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这眼下小别后,又重新共处在一室,不说话,什么也都不做,不妥吧?

半个时辰后,公主云柯,是神游也神游完了,脑子里经过半个时辰的胡思乱想,她屁股坐在木椅上,也觉得有点咯的慌了。

便率先开口:“你,怎么不说话?”

秦衍颤了下眉毛,继续看她,不动。

云柯:“你不舒服?”

秦衍眉毛又颤。

云柯吓的浑身一个机灵,小时,两家比邻,她一做错事的时候,只要她进入他的书房,他就板着一张脸不理她,然后拿出戒尺,在她坐的不耐烦的时候让她伸出手来。啪啪就打。

而那时偏偏她做的错事都是不小心弄坏他的东西,与他有关的,不认错也不行,不去找他也不行。

可现在,她哪里做错了?

一双眼反瞪过去,然后又别过头,往床边走。

秦衍将手中茶重重放下,:“三天前,你去见楚宁远了?去御剑山庄请段夫人的主意,也是楚宁远帮您出的吧?”

云柯:“可,可、我们又没做什么,我只是找他说清楚,而且请段夫人,那段夫人是她自己来的~”

秦衍:“她自己来,楚宁远会在场?而那天,不是楚宁远帮你求情,段夫人会不情不愿的把容止带回去,关禁闭?”

是,在她见过段夫人之后,容止被关了禁闭,明迩对慕姑娘认错,但慕姑娘不肯,一直躲在慕老将军府,不出来。

云柯知道的消息,其实不是这些,那时候她吓坏了,生怕段容止与明迩一起都来找她的麻烦,也怕慕老将军过来问她怎么办。

所以她躲了起来,知道的消息,也只是燕茹被慕老将军关在府中,与明迩或者段容止的关系,一点都没有进展。

那时有丫鬟玲儿,还有凌刃盯着,她也不敢乱跑。自然也没有想太多,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容止我去见过,他没说自己被关禁闭了啊。”

秦衍:“他被关禁闭,他有必要跟你说?好在姑姑(段夫人)是我的人,把楚宁远送的东西都给退了回去,不然,我非得掐死你。”

云柯捂着自己的脖子,动了动:“你不信任我。”

眸子带着怒气。

秦衍憋不住,勾唇笑了笑:“不是不信,下次别见楚宁远了,其他的事,你做不好我都可以补救,你见楚宁远,我会难过,而且我无法补救。”

最后板着脸,竟然有种赌气,撒娇的意味。云柯看着他,突然间明白了。他只是气她去见了楚宁远,而这起事中的其他事,过程她做的再不好,他都不怪罪,只是气她去见了楚宁远。

心里一处,突然特别的柔软,走过去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胸口蹭了蹭:“你吃醋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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